第一百二十一章[第2頁/共6頁]
幾番朝議過後,便又轉回會試恩科與戶部賦稅之事。
胤礽抬手摸了摸胤祉金飾的頭髮,唇角上挑,聲音裡卻帶著點莫名的顫音:“三兒,二哥上輩子對不住你,不過,失期的事兒,我再不會做了。”
可東平王府幾近封府,收支來往不過皇家太醫,各家熟悉王府之人罷了。
待轎簾落下,胤礽垂下唇角,無聲歎了一回,宿世賈寅一家名為江南織造,實則身負監察之責,而這一處的甄家,他瞧著怕是公開裡的鹽運使者,可謂是天子親信,雖說今後如何尚不作準,現下倒是不好反目標。
翌日,胤礽朝晨起來便左眼皮跳過右眼皮蹦,用熱水敷過還是不見好,賈赦趕著應差點卯,隻特長給人捋了兩轉頭上穴位便急倉促走了,胤礽見冇被叱罵,剛鬆了口氣,轉回房間取書冊時,就見他屋裡的婢子站在門口,手上捧著他剋日看的書。
公然親兄弟就是靠譜!胤礽內心高興,也不吝於讓甄應嘉曉得,眉梢眼角都彎彎帶了笑,側身望向半撩了窗簾的馬車,道:“師兄,這位是我家老親,江南的甄大人。”
胤礽隻覺胤禔這氣生的莫名,挨著人坐了,靠近細瞧,見人擰著眉頭,抬手揉開,低聲回道:“他攔了車,我總不能假作不知。且,此人來歲還用得上。”
這一次的恩科會試雖有各種朝堂變故打擊,出榜之日倒是比以往都要早。因天子那道聖旨,這一年倒是也有公侯之家先人憑監生之名獲了功名,不過那三甲之士,一名是山東寒士,狀元和榜眼皆出自江南士林。
胤礽將頭抵在胤禔肩上纔算將大笑聲壓做低低笑聲,直到胤禔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才止住,直起家來,掠過笑出的眼淚,道:“大哥,人家好好地名兒,怎的到了你這兒竟成了這般俗氣的寄意。”
胤礽正一心兩用——邊聽著外頭攔車之人自我先容,邊自我嫌棄,決定待會兒尋胤禔叱罵一回——聞聲對方名頭中的甄姓,立時回神:莫不是與賈家有舊的江南甄家?
婢子將玉雕挪得遠些,回道:“回老太太的話,璉二爺讓人給元大女人送了鸚鵡玉雕,給珠大爺送的是竹形玉雕。”
水郅問過各處賦稅多少,心中策畫一回,感覺若隔年用兵,怕是賦稅還是不敷,想起甄應嘉現下仍在京中,散了朝,便讓主子將張寧帶回的玉雕帶去給人,令人帶給皇商薛家仿造。
而太後在大業寺呆得並不非常放心,住夠了七日便回了宮。
“不巧,我此行隻要兩日在京,待會兒將老太太送予親舊之禮送到,便將返程。若璉兒今後往江南去定要來我府上小住幾日。”
“你想拆就拆,以後再裝歸去就好。璉兒冇那麼吝嗇,那小子後招多著呢。”方森傑冇尋著救下白龍的體例,隻得退而求其次,擇處落子,與人纏鬥。
甄應嘉站在原地看著馬車的背影,微蹙了眉頭,右手執扇小扣左手:長房嫡孫不入國子監與世家後輩來往,竟要遠行千裡返本籍童試?公然是個不循分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