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1頁/共5頁]
霍青擰了眉頭,本日公主一來,他便曉得自家mm到底是被那幾個分不清裡外的給害了,但是他除了斷人臂膀,罰人閉門思過,一時候卻也做不得甚麼。
霍青揉著耳朵,坐在寬榻另一頭,感喟:“二哥,你幾時也鑽到錢眼兒裡了?”
秦梁氏隻覺麵上作燒,低了頭扭帕子,話理兒她不是頭回聽人說,人說得這麼明白倒是頭一回,想一想本日宴上姚家夫人的不安閒,而她倒是位在上賓,也是該滿足,可王府貴氣逼人,隻一宴客水榭便持重精美至極,她老是想給她的女兒挑了最好的。
“可貴見你說句實話。你倒是心疼兒子,不過,世家向來都冇法兒安穩度日,坐了一族之長的位子,若不想家屬江河日下,就得踏著刀劍兒在火裡走。你現在嬌養了兒子,今後,似那賈家守不住祖業、壓不住族老,可彆悔怨。”甄應嘉站起家,回身快步往門口行去。
“小小年紀,內心壓了那麼多的事兒,就不怕少白頭?凡事總該量力而為。”水澤聽著有人執了銀箸擊樽而歌,念著此地不是說話之所,定下主張待過幾日尋了僻靜處再說。
“心談得舒坦了?”
秦邦興皺了皺眉,與人對坐了,細細分辯:“我們親家同王府已是姻親,恪守禮節的來往,交誼淡著些細水長流,功德兒也不會落了你,修哥兒、攸哥兒兩個能入鬆瑤書院讀書,還不是姐姐遞帖子求的?南安王府忌諱表兄妹這個事兒,你又不是不曉得,彆總想著功德兒得全落在我們家。”
書房靜下,幽幽花香滿盈,秦邦業拈筆蘸墨,筆走遊龍,回鋒收筆,將筆丟進瓷缽中,闔眼靜坐。
水澤想到昨晚胤禔醉酒失態的模樣,輕咳一聲掩去笑,複又肅聲道:“我還冇醉,彆亂來我,我方纔瞧見懷瑾拉著瑾安溜了。”
待其行至門口,果不其然聽到身先人讓步道:“方森傑有一敬愛弟子,乃是榮國府長孫賈璉,那書樓雖說是幾家王府的世子湊著銀錢做的玩意兒,但是已經在皇上麵前掛了號,傳聞挑頭的就是賈璉。”
書房中,聽兩小兒說過宴上所見,秦邦興考校人一回,叮囑人莫要過分在乎寒暄,也莫要與人攀比,見季子微微彆開臉,似是想藏到燭影裡去,歎一聲,道:“攸兒,旁人說那天生之纔是老天爺賞飯吃,可你又想過冇有,小小年紀將心開了七竅的契機有多苦?何必扭曲了自個兒自誤。先前你先生也說過你二人可了局一試技藝,是為父私心,想讓你們兄弟再修習一年,磨練心性。”
也不知將來會不會承了他先生的差事。不管如何,他都該將人見上一見,或許今後有緣做同僚。甄應嘉抖開摺扇,看著上頭的山川頭緒,悄悄撫過。
胤礽昂首再看一回靜室安排各種,這一角六合到處為竹,而非旁物所築,想來,人建此處乃是為了記念,並非記念。
“你現在倒是連瞅都懶得瞅我一眼了,就為了我戳破你惦記的西洋景?”來人施施然在椅上落座,手腕一轉,抖開灑金紙扇輕搖。
“我信二哥的眼力,不曉得誰家兒郎入了二哥的眼?”霍青仍閉著眼,隻願胤礽所言非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