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第1頁/共3頁]
有這麼一群妖精似的門徒,這先生做的實在是有些心驚。霍百裡歎了口氣,抬手拍了胤禔的肩,道:“今兒不說這些個還早的事兒,佑明,你們歸程這一起可順暢?”
雖說這行動不大,但是這屋裡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自是將胤禔這小行動收在眼中,水臻瞧著自個兒寶貝兒子的行動自是眼含動靜,仇家坐著的四王齊同心道:真不愧是方森傑和霍百裡教出來的,忒膽小!
胤禔扶著水臻下車,托著人稍顯薄弱的手臂,無聲一歎:他們父子多年未見來不及敘拜彆事,便要策劃來日誅賊局,倒是端莊的勞薄命。
放下心頭大事,賈邢氏這才故意點看胤礽帶來的金陵土儀,留了盛著玉佩的錦盒在手裡,命侍從將餘者好生收了。
按說刑部本無這問案之責,不過就如水郅所言,此案非平常事,自是要用最可托的剛正之人。
這話,由這身上的血腥未去的青年將軍說來,倒是正合意。水郅彎了彎唇,道:“賣國之事與他罪分歧,既有證據,自當嚴查以儆效尤。金玉,此一事,你覺得何人主理安妥?”
胤禔挽著水臻的手臂,笑答:“璉兒冇同甄織造客氣,一起天然順順鐺鐺。”
水臻笑了笑,道:“我必謹遵醫囑,華星放心。”未免世人再問他傷情,水臻忙轉向水郅道,“皇上,請有南安王世子稟報北疆軍情。”
不愧是行伍裡混出來的,半真半假的謊說得真溜。少年人幾月不見就能變個樣,更何況這兩個彆離但是有一年不足,一眼就將人認出來,這等交誼但是不普通。塗之洲斜了人一眼,也冇再深問,隻道:“這幾日你也彆再府中悶著,或者去尋你先生請教,來我府上
左相金玉起家,緩聲道:“回皇上的話,此一事牽涉頗廣,臣覺得,由孤臣主理再合適不過。”
胤禔與霍青亦拜倒在地。
北靜王一行登了馬車,未有酬酢體貼,霍百裡壓了語聲向胤禔問道:“是瑾安看破的那馬車上的暗號?”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水郅瞧著由胤禔和霍青扶著進了門來的人,猛地站起家來:若非當真力有不逮,水臻毫不會露此孱羸之態。
水臻前行兩步,手臂略動,緩緩俯身施禮,道:“臣水臻叩見皇上。”
雖說那些個罪人的罪證已然確實,但念著謹慎為上,水臻和霍青的行跡還是得諱飾一番。水臻倒是好辦,方森傑與霍百裡來時所乘馬車寬廣,再裝一對父子也綽綽不足,而霍青一起騎馬而來,所施喬裝方纔在殿外已卸下,現下要回南安王府,就得由人奉上一程。
霍青麵色不動,倒是略動唇齒咬了內唇以壓下點點笑意:不知他大哥這到底是成心還是偶然,經人這麼一擾,本來屋中那點兒壓抑和緩很多,有些話,他也能說了。
深知霍青骨子裡狼性的霍百裡瞧著人這般模樣,便知這徒兒是盤算了心秘密作事兒,卻也不攔,隻坐得更端方了些,以免待會兒被他師弟遷怒。
方森傑垂眼假作不知,霍百裡斜了一眼過來:不孝徒返來就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