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第3頁/共3頁]
按說刑部本無這問案之責,不過就如水郅所言,此案非平常事,自是要用最可托的剛正之人。
胤禔扶著水臻下車,托著人稍顯薄弱的手臂,無聲一歎:他們父子多年未見來不及敘拜彆事,便要策劃來日誅賊局,倒是端莊的勞薄命。
方森傑垂眼假作不知,霍百裡斜了一眼過來:不孝徒返來就添亂。
水臻前行兩步,手臂略動,緩緩俯身施禮,道:“臣水臻叩見皇上。”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胤禔與霍青亦拜倒在地。
水臻委委曲屈的瞅了方霍二人一眼,亦是獵奇的等著胤禔的答話。
深知霍青骨子裡狼性的霍百裡瞧著人這般模樣,便知這徒兒是盤算了心秘密作事兒,卻也不攔,隻坐得更端方了些,以免待會兒被他師弟遷怒。
這一句倒是二人同言,水汜本來還奇特這等要事為何將他宣來旁聽,聽了金玉的話,方纔明白他父皇的籌算,既然觸及江山安定之事,另有比皇家子更合適做審的麼?由他兄弟二人主理,甚麼庇護、私怨,這些個藉口就都冇法兒用了。
放下心頭大事,賈邢氏這才故意點看胤礽帶來的金陵土儀,留了盛著玉佩的錦盒在手裡,命侍從將餘者好生收了。
方森傑略蹙了眉,道:“瑾安現在既是要走科舉的門路,這些個嚕囌倒是可略放一放。”
水汜能想明白的,在坐諸人天然也都明白了,略略進言,皆是說太子與英郡王主理最為適宜,終究由水郅一錘定音。
北疆戰事雖有奏本,由霍青這親曆之人說來又是分歧,方森傑瞧著人非常欣喜,水郅看人抬眼回話,亦覺人開闊非常。
霍百裡探身將一薄錦搭在水臻的膝上,笑道:“瑾安是要行科舉的門路,但我看那小子磨磨蹭蹭的非要比及三年以後再考鄉試,必也打著武舉的主張。”
這話,由這身上的血腥未去的青年將軍說來,倒是正合意。水郅彎了彎唇,道:“賣國之事與他罪分歧,既有證據,自當嚴查以儆效尤。金玉,此一事,你覺得何人主理安妥?”
霍青想了想,道:“回世叔的話,這東西是瑾安為侄兒籌辦的,自是認得出。”
水臻抬手揉了揉頭,歎道:“誰來給我說說,這如何就跟甄應嘉攪和到一塊兒去了?”
雖說這行動不大,但是這屋裡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自是將胤禔這小行動收在眼中,水臻瞧著自個兒寶貝兒子的行動自是眼含動靜,仇家坐著的四王齊同心道:真不愧是方森傑和霍百裡教出來的,忒膽小!
有候在城門的羽衛飛速來報,乾元宮書房中,水郅端坐尊位,下設十二座,東平、西寧、肅王、恪王、左相金玉、方霍二人已等待多時,水泱與水汜亦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