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第2頁/共4頁]
“姐姐,你可曾見過李祭酒家的女孩兒?”
從霍妍處返來,南安王妃在榻上坐了,瞧見幾案上書冊,忍不住笑了,她這一套紀行裡頭裝著的倒是同霍妍那女四書裡的文章一樣,一人讀書終是無趣,母女共論,想必更合論道之規。
姐弟二人一起無言,婢子和小廝拾掇好了桌椅,便靠柱而立。
霍妍瞅著霍書安笑了一會兒,柔聲道:“我每日遣人送了果點去書房,婢子都報說你在讀書,但是本日看來,七弟這書讀的但是不太好。”
用一條綢帶挽了發的少女捧書端坐案前,南安王妃霍秦氏瞧了會兒人,無聲行到人身後,望了眼書冊字句,歎了一聲:“阿妍。”
畢竟是她與太妃緣分不敷,不得人眼。
霍書安被霍妍一眼瞪去最後一點膽量,坦白道:“三哥不想讓母親急惶惑的叫了舅母來。”秦家人行事夙來好機巧,偏策劃太淺,旁的事被人看出不過是丟點臉麵,這京裡頭那個冇丟過麵子,但是昔年之事,他三哥半遮半掩的與他二人說過一回,其間血腥叫人膽怯,實在不是現下主事人皆不在京的南安王府能摻雜的。
“這話明白的說給母親也無不成,做甚麼非要設局?”霍妍現下已不是非常活力,霍青看著她禮佛的那一年裡,他們兄妹二人日日鬥智鬥勇,她曾覺得本身是被她父親依著男兒的端方教養,比她兄長並不會差太多,直到她使遍渾身解數仍不得出了院落,失落之際方纔切身明白山外山的壓迫,今回她能看破霍書安行事有引誘之意,便是因為她被她哥哥用這體例坑了太多次!
南安王妃與太妃就教一回,暈暈乎乎的回了自個兒院落,倒是明白幾分太妃本來嫌棄她的啟事,心下忸捏,隔日便領了霍妍同往就教,對外隻道請太妃教誨家事。
霍秦氏抬手撫過霍妍的烏髮,欲要感喟,又怕霍妍擔憂,隻得悄悄在內心抱怨:當年太妃道說庭前孤單,要抱了兩歲的霍妍去養,她想著柳家家世遠勝秦氏,霍妍若得太妃那般風華人物教養,老是好的,誰想竟教的霍妍如此渙散,常日還好,依著宴席端方打扮一番,世人交口獎飾也是當得,待得人後,這丫頭連朵花兒都懶得帶!
日光亮亮,尚未挑起灼燥,南安王妃現在非常信重霍青之能,細思霍青離京前與她詳談之言,頗覺得有理,現下得暇,便換了軟底繡鞋,往園子安步。
“母親,哥哥給了我幾幅畫,也說過英郡王在兵部的行事。”霍妍因其身份為霍家唯二嫡嗣,其兄遠赴邊陲,一姓嫡承不知將會落在兄妹二人那個身上,其幼時所學與彆家閨秀非常分歧,不若平常女兒嬌羞,論起婚嫁畢生事,害臊也不過半晌,聞得霍秦氏探聽,曉得她母親的擔憂,忙直身肅容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