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第6頁/共6頁]

方森傑說話半晌，終是擯斥矯飾，直言所慮：“這孩子，我已不知今後該教他甚麼好。但是，天下大道何止三百六十條，總要擇一條，窮儘平生看望勘磨，方可一窺天道。”

方森傑看了眼霍百裡，點頭歎笑一聲，合上書卷，將之置於錦緞之上，方纔從袖中取出紙卷，遞給盤坐劈麵的人，道：“瑾安故意製糖。”

相互見過禮，皂衣酒保對王仁道：“王家公子，貴府遣了人來，正在前頭候著，徐徒弟已曉得，叮嚀你不必掛記下晌課程。”

霍百裡聽著方森傑不肯直言曲家，忍了忍笑，還忍不住出言挑逗：“曲家現在偏居滇南，也不知何時會重返朝堂。”

“那就是天家的意義了。”方森傑取了支鏤梅檀香書簽夾在書中，抬眼看向霍百裡，道，“瑾安倒是像他曾祖母家的人。”

筆跡乃平生之書，前人雲：“字如其人。”雖說凡事總有例外，但是，世人多凡俗，不下苦工，老是冇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