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4頁/共5頁]
趙靜也曉得自個兒的不敷,論出身,她是幾位王妃中家世最低者,眼界見地自是不如,當初她被賜婚王爺,一家人都是暈乎乎的接的聖旨。幸虧,水臶並不嫌她,肯教她,妯娌中難相處的那幾個少有來往,她自當經心全意的回報。好歹她也做王妃近二十年,得水臶一番提點,自知明日該如何行事,便也不再擾人,起家去為水臶父子籌辦早晨赴宴的服飾。
“臣明白。”霍青確有對這旨意高聳的煩惱,他原籌算漸漸同南安王妃分解了京中局勢,再尋他那工於心計的孃舅談談家屬百年計,現下怕是來不及,隻能先同南安王妃下了猛藥,安慰之事隻能靠霍妍和霍書安了。
“縱虎為患之人惡過猛虎。”方森傑取過竹鑷子夾了撮茶葉放入紫沙壺,邊用沸水洗茶,邊道,“就憑璉兒這話,我就信他不是心狠之人,想一想他措置榮國府主子的手腕,實在果斷的叫你我自歎不如。”
兵部諸人間的勾心鬥角並那些公開裡的活動,霍青早有所覺,隻不過他原已見慣了康熙治下的舊功抵過及胤禛為帝時的狡兔未死弓箭先藏,瞧著水郅時不時的敲打兵部諸人已覺其間君臣局擺麵甚好,現在見水郅竟是有魄力以新換舊,除了有點擔憂將來換上的人的本領不堪重擔,倒覺這纔是殺伐定奪的帝皇手腕。不過,這點擔憂在他方纔見地過水泱的本領,已儘數消去。
“那小子賊心眼兒太多,從冇個實誠話,不過倒也未曾現編過瞎話。擺佈這事兒他已經扯上那麼些人,又有天子應了,已無需顧慮。隻是,那小子剛纔嘟囔的話你聽逼真冇?”霍百裡放下具名,肅整了麵龐。
水郅令張寧領這差事,天然便是要其將邊疆情勢各種說給方霍二人。
曆代皇朝皇子皆有的芥蒂,天子的信賴到底能抵過多少流言流言,若不肯被顧忌,就得憤懣夙願不得酬。
水臶盯了水澤一眼,邊想著你們群小鬼安曉得如何編書,邊將墨宣挪到跟前看視。
水臵歸府後同肅王妃徐珍略略敘過彆情,又交代一回早晨赴宮宴之事。
“我府上措置了那麼些主子,多少有人曉得我太祖母留給我父親很多私房,箱箱籠籠的堆著好似富可敵國,卻無人知此中大半乃是珍冊孤本,雖說是值些銀子,可這拿了書冊換銀錢老是好說不好聽,說出來人也隻當是對付,我不肯父親被那黑心腸的惦記上,就想著將這珍冊孤本甚麼的獻給皇上,刊印出來,天下士人都得受了我父親這恩德,也算是買個安然。至於為何又成了供應吃食得書樓,我這輩子冇甚麼愛好,就是貪一口吃。”胤礽竹筒倒豆似的說了一長串話,語畢也不抬眼看方霍二人神情,一頭紮進胤禔懷裡,不肯昂首。
肅王府一牆之隔的靖王府中,靖王妃趙靜聞聽水臶將往北境去,暗恨一回本身不是出身將門世家,便將明日賀南安王府郡主生辰的禮單呈給水臶看視,扣問可否再添一二珍玩,見人麵上並無不悅,又摸索問起霍青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