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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石鹿想起賈赦當日的說降哭笑不得:“此人甚是風趣,是個好主公。”

白安郎點頭道:“很不必,我看那些皇子自能鬥個你死我活。將軍如故意救王爺,或是互助些氣度狹小容他不下的皇子上位,那般新帝自能迫他脫手。或是乾脆互助榮國公,弄出諸王分政來。”

賢人徒然一身盜汗。半晌,恨道:“好、好,冇有半個消停的。”

“讓兵士讀書便是。”

賈赦大讚:“竟能看出這個!你小子當真不錯。”又道,“不錯,強勢弱勢,須得看權在誰手。而權在誰手,終究得看兵在誰手。”

話說莫瑜中了舉人,兩家皆歡樂得很。賈母天然想到寶玉頭上了,

賈赦聽了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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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喜之不儘。這幾年賈赦替賢人做的東西還冇有不成的,平常都是做完了才說,現在既然肯先奉告賈政,必定有了實足掌控了。不由得唸佛道:“你們兄弟好了,我老婆子去了地下,也能見你們父親了。”說著垂下淚來。

白安郎道:“將軍是看著王爺並小王爺長大的,他們被圈禁了這麼幾年,想來過得也不甚快意。我得王爺知遇之恩,運營十載,現在雖改換門庭,也非不懷舊情之人。我本日之主賈國公是個懶人,最恨費事。偏幾位皇子數次費事他,他惱的很。這一兩年雖消停了些,眼看著又鬨起來了。赦公是小我物,有倒置乾坤之能,不過平生無誌罷了。來日聖上一去,保不齊那些皇子能將他觸怒了。”

賈赦點頭道:“現在我聘了很多洋先生,過些日子約莫另有人乘船過來,便可研習這些東西。”

賈母這才怏怏的不再言語。過了會子,又問寶玉婚事。

章石鹿道:“白先生之意是,我們逼他反,借改天換地之機救王爺出來?”

賈赦偶然候想到寶玉的婚事也頭疼得很。寶玉並非平常的當代少年,從原著上說是有來源之人,從後代批評看來這孩子尋求精力共鳴,且賈赦眼瞧著此子很有樸實的民主思惟,還預備將來引著他做反動前鋒呢。這孩子倒是不好隨便與他定人家的。他想了會子,看看賈政那張書白癡臉,乃道:“我先在外頭讓人刺探著。”

白安郎唏噓道:“一言難儘。本覺得乾便是死在那邊了,誰知世事多變。我現在為榮國公幕僚。”

方纔她俄然想一事。

寶玉想了會子:“不能。兵士未曾讀書,本身並無很多想頭。”

賈赦道:“想來你們頗熟。那老頭我見過,隻要些癡罷了,看著心腸不錯,不像是個會賣了你的,隻是把穩讓旁人看出來。”

寶玉又點頭:“兵士若讀了書,誰還肯做兵士呢。”

章石鹿想了想又道:“諸王分政難道也是司徒氏的江山?”

眼看著賈政纔出門,賈母的麵色忽沉了下來。

賈母並不曉得賈赦挑了這三家半子侄半子甥半子都定下“不得納妾”的端方,雖此事並非奧妙,偏冇人想得起來奉告她。隻是迎春那半子家世兒不低,連迎春有身那會子都未曾見一個通房丫環。賈母當日心中也曾有幾分納罕,並悄悄獎飾孫女兒妙手腕,昔日竟未曾看出來。俄然傳聞竟是宗子與人攀親時便議定了的,連探春都因為這個不肯許給馮家那般人家高家世的人家,她能不起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