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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薑昭將文竹從兒子爪下搶救出來,早歪七歪八不複古時風采了。他兒子還不依不饒,摟著舅爺爺脖子掉金豆豆了,小胳膊指著親爹哇哇哇告狀。薑昭忙向外頭喊:“都是死的嗎?隨便給他搬一盆子甚麼過來。”低頭看著本身日日經心折侍的文竹,心下也非常委曲,又無處可訴。
賈赦笑道:“他怕是不好利用的。換了我要使他入套,得立在風裡頭捎疇昔三兩句聽不大清的話,引得他胡思亂想。”
薑昭笑道:“此二個藉口太牽強。孃舅不過是擔憂出性命罷了。”
賈赦壓根兒顧不上他,抱著細姨星直哄:“乖寶貝,舅爺爺明兒給你買十大車來,你挨個捏挨個拔,不拔潔淨不算完。”
黛玉醋道:“自打有了細姨星,玉兒便得寵了。”
賈赦哼道:“我去看細姨星那裡要找甚麼藉口。”黛玉之子乳名細姨星,賈赦取的,正月裡方滿週歲。
黛玉與薑昭已過來施禮,賈赦擺擺手,將細姨星頂在肩頭,也不客氣,直往上首的椅子坐了。
賈赦也不乾了:“不就一盆竹子麼?你一個當爹的美意義跟兒子搶東西麼?明兒我上花市給你拉一車來。”
薑昭喊了起來:“孃舅!阿誰彆給他!”
賈赦笑道:“你又不是馮紫英,便是馮紫英也有查不出來的東西,他又未曾長千裡眼順風耳。人家公開裡站了隊,外頭一定能顯出來。縱是賢人在他們府中有密探,也一定甚麼都能探的到。”
薑昭道:“隻是這般算出的數人悉數未曾混入皇子之爭。”
說話的當口兒細姨星已是敏捷的爬完了一邊的椅子背,“啊啊”的指著架子上一盆文竹盆景兒。賈赦便抱了他疇昔讓他禍害。
賈赦皺眉道:“莫非就冇有旁人了?璉兒總歸是元春的堂哥,外戚身份得忌諱些。”
次日賈璉當真入閣了,因賈赦讓他莫丟了薑文的臉麵,倒還非常得體。他竟初生牛犢子似的,賢人問有甚麼要說的,立時第一個上去奏了開貢院一事,還直說是昨晚薑文的主張。賢人想了會子,也有事理,這兩科舉子對他獎飾得了不得,一氣兒斷了這獎飾聲他另有點不風俗,便準了。
賈赦歎道:“入甚麼閣啊,年紀悄悄的犯得上爬那麼高麼。賢人隻怕是想讓我又不拿俸祿替他乾甚麼的吧。”
賈赦歎道:“故此,幌子背麵的事兒想必是更大的。不然難道對不住這幌子?”
過了會子,他又問:“那些考生如何了?”
細姨星不乾了,爹搶人家東西!兩隻爪子都撲上去攥著文竹葉子,口裡“啊啊”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