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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潤道：“我們是賢人的秘營，他不能鼓吹出去，也不敢去處賢人求證。即使他曉得我們是假官兵的也何如不了我們，我們是真水匪。”

又過了七八日，收到江南來信，不由得萬般不幸司徒塬。這廝公然讓人坑了。

小葉子嘟嘴道：“也不曉得蓉大嫂子跟她說了甚麼，這回非要我去不成。”

那先生又再三謝了他，謝得賈赦都有些不美意義了。終是在他們店吃了兩樣小點心，味道委實不錯，還付了銅錢，對勁而歸。

齊老爺子笑道：“你不曉得，軍中空餉非常短長，兵馬一開赴，糧草輜重兵餉各種俱有油水可撈。若打的是敗仗，另有很多傷亡撫卹。似這般剿匪一事，最大的油水便是從匪窩裡取戰利品。若連水匪的照麵都未曾打著，這一項便落了空。不若就此輸了一仗，得些傷亡撫卹也是好的。天高天子遠，知情的都得了好處，朝廷亦不會平白無端狐疑有詐令人疇昔查。故此，四皇子此計看著到處不實、八麵縫隙，實則壓根兒冇甚麼風險。若非可巧趕上的是李三而非旁的水匪匪賊，隻怕就成了。”

賈赦出來皺眉道：“你們家竟然冇客人麼？莫非酒菜不好吃？”

賈赦得信正要去尋白安郎，忽想起來這會子他正在教壯壯認字。壯壯調皮的緊，平常先生教不了他，現在竟是白安郎親替他開蒙的。便先袖了信欲往齊家去，給通匪的大頭子齊老爺子瞧。才換了衣裳，小葉子一頭撞出去：“祖父，你可要出門麼？”

賈赦見他焦急，也不賣關子了，直言：“活著。”

小二愣了愣，含淚道：“隻聽天由命罷了。”

賈赦笑道：“往你齊爺爺家去。”

齊老爺子笑道：“這會子恰是暑熱，從南邊千裡迢迢運了屍首過來，豈能不壞？”

小二道：“這位客長想吃香酥豆腐。”

待他好了些子，彭潤親來問他顛末。

“身為王爺混入奪嫡。”

小葉子忙拽著他的衣衿：“帶孫女兒一道去可好？”

“不料此處竟然無有水匪。”

賈赦這才明白，點頭道：“這便是了，四皇子借水匪為由、行滅口之計，乃是得了那叛徒告發以後定下的。捕快定然是四皇子的暗子無疑了，叛徒倒是本身撞上門去讓他們操縱了個潔淨，我的確思疑那女兒是不是捕快的親女。”

遂將這些丟在腦後。

賈赦奇道：“打了敗仗另有好處不成？”

司徒塬大驚：“無有水匪？”

司徒塬一愣。

白安郎笑道：“你且往江南去封信，摸索摸索虔誠王爺如何作想。”

纔出了屋子，有親兵問：“將軍，我們那兵符金印不都是假的麼？”

賈赦伸了個懶腰：“既這麼著，我們瞧熱烈便是。司徒狐狸若死了還罷了，現在既然冇死，可有熱烈瞧了。”

誰知那先生並小二齊刷刷流下淚來，望天一拜，都道：“感念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