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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愣:“此話怎講?”
王熙鳳嘲笑兩聲:“那婆子呢?”
賈赦歸去將這個丟給賈璉再不管了,口裡道:“我老了,這算計的是你閨女,你愛如何如何。”
平兒回道:“女人清算了一番便急著往老爺那兒去了。”
終究司徒塬之“棺木”拉進都城,都城百姓哭成一片,無數膜拜於車馬兩側,香燭紙馬各處,口稱彼蒼無眼。賈赦本來是去瞧熱烈的,見此景象長歎一聲,十裡長街送總理也不過如此。
過幾日賈赦公然收到司徒塬托彭潤送出了的親筆信。信中也不過將這些重新述了一回,煩賈赦交給那“十裡香”旅店。賈赦想著幫人幫到底,便替他當了複書差。“十裡香”的伴計得了信再三謝了他,倉促關門去了。
當日惜春擇婿時,賈赦也問她想要一個甚麼樣兒的。惜春倒不扭捏,直言要一個能陪著她一道畫畫的。賈赦便讓白安郎去查去,哪家有畫兒好的小公子。白安郎想了會子,當年樂善郡王曾讚過一個小小的孩子極有天賦,令人查了查,那孩子年事恰與惜春相稱,他父親乃是翰林院的侍講學士,也算家風不錯,便薦給了賈赦。賈赦悄悄放出口風去,說是賈家的四女人慾求個好畫的,引得他們自來求親。看著裝模做樣挑了半日,實在早將那孩子的查了個一清二楚,就坡下驢同意告終親,舊年太上皇國孝一過,風風景光的嫁疇昔了,現在伉儷敦睦、一畫酬一畫甚是相得。
鳳姐兒天然曉得自家公爹並丈夫的本領,也隻得暫忍了。
鳳姐兒便明白她公爹這是預備讓她本身脫手呢,略一思忖,道:“她也嫁過來這麼些年了,連個蛋都冇下出來。暮年聽珍大嫂子說,成心替蓉哥兒討個二房好繼香火,因太上皇駕崩,便撂下了。這會子太上皇的孝已滿了一年不足。誰讓我是蓉哥兒的嬸孃呢?我不惦記這孩子,誰還惦記?”
何喜家的笑道:“奶奶莫憂心,我瞧著,大女人好著呢,這才一會子工夫又哄了老爺一套西洋的水晶玻璃頑器去了。”
齊周歎道:“民氣一物,素為天子顧忌,況他本是王爺。”
話說小葉子在東府裡頭落了水,雖安然無事,也嚇了王熙鳳一大跳。那會子她急著帶女兒回府沐浴換衣,偶然計算旁的。過了半日,賈蓉的媳婦胡氏特打發了人來賠罪,又送了些東西來講是替大女人壓驚。
王熙鳳氣得眉頭都立了起來,要去寧國府大鬨。
尤氏鼓掌道:“竟是將這個忘了。”
王熙鳳忙道:“蓉哥媳婦前些日子勸我道,小葉子性子有幾分像老爺,坐不住。旁的還罷了,來日嫁了人,應酬來往哪有不聽戲的?不若按下她聽了兩出,哪怕是磨磨性子也好。我竟鬼使神差的應了。偏那一日老爺領她去齊大人府上了。誰知本日四姑奶奶返來,又鬨上這麼一出,倒是將我的小葉子嚇著了。”
小伴計笑應了。
賈赦笑道:“有些人偏疼想入非非的,恨不得天上掉金子下來單單掉在他們麵前,卻不想想,天上哪有掉金子的事兒。旁的不說,單說四丫頭那半子,連薑文他爹都說那孩子的畫兒極有靈性,假以光陰必成大師。那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家隻瞧著他爹的官帽子低、好轄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