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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一愣。
本來賢人病了這兩日,閣臣們都在大明宮守著裝忠良,馮紫英倒是將一腔不滿悉數丟在四皇子餘孽上了,一時候滿京風聲鶴唳的。薛寶釵的公爹昨日俄然讓官兵拿走,連句話都冇有,現在闔府戰戰兢兢的,薛阿姨便找上他了。
賈赦笑道:“且外戚重於權臣。他恐怕孃家奪權乃至奪位。現在這些皇子的孃家,唯有我們這一家不但冇心機當天子,還嫌棄皇家各種不好。我本日那番話當然是在安撫他,也是讓他曉得,他那些兒子裡頭,唯有十一皇子長大成人是無有疑芥蒂的。故此,十一皇子有朝一日即位,不會殺兄弟。”
賈赦搖了點頭:“如果個懂事的,臣會顧恤他;如果個敬愛的,臣怕臣想搶走。”
賢人不由得大讚:“好個主張!十一郎膽量真大!”見十一皇子滿臉得色,笑捏了捏他的小爪子,“父皇向十一郎賠不是了,十一郎莫怪父皇。”
賈赦想了想:“笨體例就是薛蟠拿功績去抵,救他妹子一家。或是藉助少造殺孽為由,免些婦孺之罪。這回死的人可很多,佛家道家都能當由頭,你且去尋清平道人嚐嚐。”
全場皆覺得這個“彭將軍”指的是彭潤,齊周應“是”。
十一皇子笑道:“前些日子大姥爺送來一對泰迪熊的衣裳並頭套兒給我們頑,我們藏在熊裡頭呢、好人不曉得!描了我們兩眼便走了。那會子可將母妃嚇壞了,十一郎就不怕。”
次日,賈母早早的便醒了,打發人往榮禧堂問賈赦可進宮了,那人歸去道:“老爺還冇起呢。”
“為何惱了朕了?”
賈母大喜:“好!”乃唸了一聲佛,“這下娘娘有望了。”
賈母急道:“昨日不是睡了一日麼?”
賈赦歎道:“五六歲了可曾好生頑過蹴鞠?還冇吃過街頭小渾沌吧?臣曉得一家小渾沌,在燈籠衚衕呢,味道委實好,臣經常領著兒孫去吃。”
白安郎點頭道:“我夙來不信偶合,似這般存亡攸關的偶合必是報酬。且四皇子恰趕在那會子逼宮,想來也有他的手筆。我狐疑彭潤將軍一離了無錫他便猜到是回京了――薑浩之既去了江南、王爺又當真覺得彭潤將軍掌著密營,換了我也會猜京中有事,須得將彭將軍調歸去。故此他並不怕四皇子當真能成事。至於唐朱紫,”他點頭道,“隻怕是讓人吊上去的。”
賈赦才退到門口,賢人俄然問:“你倒是未曾見過十一郎的?”
十一皇子道:“那會子我想著,再也不喜好父皇了。隻是父皇竟是病了。”說著他撫了撫賢人的額頭,將小麵龐貼疇昔,“見父皇病了,十一郎便不惱了。父皇快些好起來陪十一郎頑。”
賢人倦然瞧了他半日,笑道:“這會子你竟是入宮了,莫不是你家老太君逼著你來的?”
賈赦笑道:“他若另立了,我篡權擁立便是了。且想來十一皇子當是太子無疑。你想著,賢人這會子恰在體弱,又逢兩個兒子爭權兩敗俱傷、一個兒子造反逼宮,他最懼甚麼?”
“可曾賞了我們府裡救駕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