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3頁/共5頁]

賢人問：“何為產業化？”

壯壯遊了幾個來回，有幾分累了，坐在一旁歇會子看賈赦教十一皇子泅水，一麵小大人似的歎道：“能日日這般頑著不讀書多好。”

歐洲油畫立體感極強，視覺打擊大，且題材豐富，孩子們一瞧便讚歎起來。賈赦一幅幅指給他們瞧，報告畫上的人物、風景、修建如此，又有很多故事與西洋汗青、傳說有關，看得孩子們目炫狼籍，又極其讚歎。壯壯連道“我要學這個！”賈琮道“我要去西洋頑！”十一皇子也道“我也要去西洋頑！”

寶玉也瞞怨：“壯壯都不似大伯這麼懶，日頭都出來多少工夫了。”

十一皇子便扳動手指頭數起來：“十一郎學了泅水、吃了燒烤、同兩位孃舅並壯壯表哥蹴鞠、聽了故事、看了油畫。”乃央道，“父皇，我明兒還想去看油畫，今兒纔看一點子呢。”

壯壯嚷道：“我要學西洋畫，給十一郎畫個跟你普通大的畫像！”

乃親送了他出門去，幾個孩子皆戀戀不捨。

賈赦諂笑道：“有天子撐腰最是便宜，賢人您說一句強過臣等一萬句。反正您是主，您說了算。”

壯壯忙拉著他的胳膊：“好！祖父，請他來教我！”

十一皇子回宮見了賢人，先是耐著性子行了禮，眼巴巴瞧著他父皇，一副“十一郎有話要說”的模樣。賢人笑起來，拉了他到身邊問他本日如何。

十一皇子忙道：“我也不愛認字。”

那密探笑道：“臣尚未曾見過那般敦睦的叔侄兄弟。”

賈赦口裡罵道“你倒是膽量學大了！”一麵抬了筷子欲敲他一下，寶玉笑掩著額頭往旁躲去，隻聽何喜急著跑出去到低聲回道：“爺，宮裡來人了。”

那麼一院子的油畫才倉促看了一間半屋子，侍衛上前道，十一皇子該回宮了。十一皇子大為絕望，拉著賈赦道：“明兒還能來麼？”

是夜，賢人去了鳳藻宮。元春恰在聽十一皇子唧唧呱呱說本日之事，見他來了，笑道：“隻怕十一郎今晚睡不著的。”

賈赦笑道：“他那邊已然有些產業化雛形了。”

自打那日從宮中歸去，賈赦便忙著將腦中的《本錢論》綱領說與寶玉，寶玉如醍醐灌頂普通，較之賈赦反而清楚了三分。伯侄兩個數日湊在一處，連賈政也感覺奇特，跑來問他們做甚麼呢。賈赦一臉奧秘道：“替賢人寫東西呢，寶玉的出息有了。”賈政衝動的鬍子都扯下來幾根，再不打攪他們，也不準旁人打攪。

賢人笑道：“恩侯暮年壓根記不得他，隻見了兩回便愛的了不得。我們十一郎委實惹人愛。”

那寺人纔要說話，賈琮跑了出去：“爹，今兒去大江衚衕那邊頑麼？”

賈赦曉得明天跟來的那幾個侍衛當中必定有賢人的密探，特來瞧他會如何教這幾個孩子，便喊人拿紙筆來，就趴在泳池邊上問孩子們：“曉得你們本身是如何來的麼？”

十一皇子立時洋洋對勁，很有幾分賈家孩子之風。

賢人不由笑起來，故意奉告他這個本不是禮節，又有幾分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