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2頁/共5頁]

莫瑜道：“聽嶽父那意義，彷彿是掛侍郎頭銜、行尚書之職，且須得行十來年。”

二哥兒先跑來拉了她的手道：“媽媽最好了！”

迎春笑打發他兩個睡去，點頭道：“昔日我爹來信說十一郎調皮，竟未曾想這麼淘。”

莫峴點頭道：“記著了。”

迎春笑道：“那是賢人算計我爹替朝廷做事呢，誰不曉得我爹懶。璉二哥暮年是極不成器的；說我爹紈絝，他隻怕還更紈絝些。換了當年，如有人說我二哥哥能做一品大員，怕是連我家列祖列宗都不信的。不過是讓賢人與薑大叔逼出來的罷了。他們數次直丟很多璉二哥從未曾沾過的要務給便他再不管了，逼得我爹隻得日夜教他。偏我爹再如何教他，事情總歸須得他本身去做去，我爹又不是朝廷官員，不能替他做。一年年的隻見他忙的有天無日的，二嫂子心疼的了不得，又不敢抱怨賢人，連齊叔父偶然都瞧不下去了。就這麼著給硬生生給逼出來了。我爹說，人有無窮潛力。那些非做不成的事，做前莫想著‘我許是做不來的’，隻因再如何想也不會打天上掉下來一名大仙替你做了。既然非做不成，那便必能做成。”

莫鯤哼道：“起初我也隻要幾分思疑，現在聽賈赦對十一皇子無半分畏敬，清楚不怕他來日保不齊會翻臉的模樣。你嶽父多麼通透之人，豈能不曉得外戚權臣幼主難以相處的？有恃無恐，全未曾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放在眼裡。我早感覺他對賢人亦冇甚麼畏敬的，想來早惦記外洋呢。”

莫瑜這才明白他爹何故閒散了這麼些年，忙跪下錚錚道：“兒定不給父親丟臉。”

莫瑜聞言與迎春對視一眼，問：“嶽父現在愛管朝務了麼？”

迎春笑道：“峴兒打小便乖得很，唯有這個小的，竟是個皮猴兒。”

賈赦笑道：“璉兒從初入宦海到入閣不過九年，你現在光在江南都呆了九年。他可連個秀才都冇考上，乃是你們姑父拿情麵替他送入吏部衙門的。莫非你一個二甲傳臚連他都不如？此事大的很，各色火器作坊、新機器、鋼鐵等都歸在你這裡。”

二哥兒獵奇的問：“如何冇發明呢？母親將二哥兒藏了麼？”

三個月後，莫瑜任工部左侍郎。兩年前任工部尚書。慧武改革後，莫瑜一向在產業部長位置上乾到退休，史稱“產業之父”。

莫鯤老懷大慰。

莫瑜道：“那位是工部左侍郎。”

莫鯤與昌齡郡主也早在堂上等著二兒子一家，隻不若賈赦那般視麵子如無物、親往船埠去接人罷了。聞報說二爺返來了，喜不自禁，莫鯤性子還急些，親趕到二門外迎他們。

迎春捏了捏他的麵龐,叮嚀人好生安設下船。

莫瑜笑道：“爹委實嫌十一郎調皮了些，然他倒是情願他孫子與表兄多靠近的。”

迎春抿嘴兒一笑，攀住了他的臂膀偎依疇昔，二人靜坐堂並肩望月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