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4頁]

賈赦後又將賈璉喊來，嘮嘮叨叨了一大通，不過是讓他務使鳳姐兒表情鎮靜、不得給媳婦孫子添堵如此。賈璉聽聞妊婦心境不穩許能小產，早恨得牙根癢癢，父子二人又罵了王夫人一通出氣，方各自歸去。

這二人都在衙門，尚不知出了何事，得了信兒急倉促趕來，見榮禧堂外頭拴著兩條大狗、內裡跪著金釧兒，另有兩位大夫在一旁。

“因她終是還了賬上的銀錢，她坑的那些人我也不認得，現在已是令人去抹平了。故此舊年我未曾將你母親如何。誰知昨日她已是將手伸到你璉二嫂子腹中孩兒身上去了。寶玉，你要怨我我也是冇法了。”他倒是未曾詳細說王夫人做了甚麼。

待賈母曉得此事已是次日，乃長歎一聲，喚賈赦來冷道：“現在你稱心了？”

賈赦道：“在背麵修了個小佛堂。你今晚便去那裡存候罷。”

寶玉思忖了一會子，說道：“雖是不幸，終為買賣。”乃微歎。

“人有親疏。然親疏當中又有親疏。你母親是我弟婦婦，論理也是一家人。偏你璉二嫂子腹中之子乃我是親孫子，我盼了這些許年才盼來的。較之孫子，你母親於我便疏了。”

平兒忙說：“奶奶，且尋了人查去！”

鳳姐兒嗤笑一聲：“罷了，我且交給你們，看能夠查出來。”甩了平兒的手自顧自去了。

直到看完了一整回，賈赦才瞧了她一眼：“說實話、作證，放你出去。不說實話或不作證，賣去那裡可不好說了。”

薑文笑道：“現在他阿誰與他有怨的弟婦婦已被關進佛堂了。”

再看賈政，早羞得滿麵通紅，口裡隻道“毒婦”。

寶玉一愣：“既是她那般不幸，又有孝心，送她一副棺木何妨？”

賈赦點頭道：“與你無關。你那裡曉得？現在隻是讓你曉得罷了。”那意義，要如何措置您老就彆管了。

寶玉昨日是給他母親請了安才歸去的，尚且不知出了何事。故此叮嚀四位小爺一回府便請寶二爺過來。他每日回府本先去給老太太存候，再去見他太太。本日才下車便讓人請到賈赦書房了，內心迷惑得很。

鳳姐兒哼道：“人都冇了上哪兒查去。”

賈赦哼道：“已是攆出去了。若非你璉二嫂子無事，她這條命天然是交代了不算，她百口的命隻怕都交代了。你母親如何不曉得？金釧兒也是胡塗的。她一個丫環豈能賠的起小主子？想做姨娘也得有命才行。”

賈母聽了便不言語，好久才道：“罷了，我且問問他。”

賈母眯著眼看了他半日。

賈赦笑道：“我麼，倒是看人的。如果不認得的人買了，我隻當個笑話兒，如你這般感喟一番。如果那陳瑞文買了，這廝是個色坯。如果你璉二哥買了，乃是璉兒心善。”

話說自打王熙鳳有孕,榮國府以外務皆付了三位女人,因端方清楚簡樸,女人們未幾日便能悉數接了手。三位大夫也是每日必來把脈一回,小葉子又天真敬愛,鳳姐兒的日子是好得很，人也豐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