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頁/共4頁]

大半個月以後，齊周安設好家裡領旨起家南下，薑武領了八十名特種營軍兵護著，送行者多為交好的同僚。偏不見榮國公賈赦。

薑武遂問：“你竟曉得異國戰事？”

薑武笑道：“你與我們說些異國戰事，我們來恭維聽你演說你的物理學如何？”

齊周道：“他的書可印好了，前日還同我大放厥詞，要創一個新學派。”

大江衚衕頭上那座宅子乃是南邊一名總兵在京中的宅子,本來住著他兄弟奉養老母。後那總兵之母去了，他兄弟倒不肯在哥哥家裡住著,自尋了宅子搬出去。雖為閒置,本是偶然賣的。恰逢那總兵來京裡公乾，傳聞有人急著買那邊的宅子,便訛了筆銀子賣了。賈赦傳聞較之時價也不過貴了五百銀子,反正他有錢，大筆一揮便讓買了。好久以後才曉得讓人家“被幫手”了一回,悔之晚矣。

齊週一愣，旋嘲笑道：“莫不是存糧都燒了？”

---------

齊周皺眉看了看他：“我才入仕，升太快不好。”

薑文哼道：“果如恩侯所說，招不在老，管用就好。賢人慾先使你為欽差查辦此案，回京自可升為侍郎。”

齊周又看看杯子，乃是平常的，笑道：“既然玩風雅，何不配上古物的杯子？”

那頭賈赦思忖足有兩柱香的工夫，道：“查案甚麼的，我是不懂的。然虔誠親王的人捏成一團倒也不難對於。他們不過因利而合、故亦可因利而分。”

齊周細細一想，雖不甚君子，委實有效。歎道：“難怪雋之說你必有歪主張，隻懶得想罷了。”

薑文道：“賢人既肯，還怕旁人不成？況你也不是不能。”

薑文先頭傳聞他背了黑鍋樂不成支，後歎道：“仍有一事。”

齊周自清算手頭的冊子，掃了他一眼：“何事？”

何喜道：“跟孫蜜斯頑兒呢。”乃欲上前打簾子。

待那些兵士都散去外頭頑了，賈赦看看他們的背影，心中明白這些人想來便是薑武的私家“政委”了。乃笑看他道：“薑家軍？”

小葉子被忽視太久，伸小爪子去抓賈赦的鬍子，一麵叫起來：“祖父祖父~~唱歌！”

齊周正在看他的《物理初論》，聞言方丟了手裡的書道：“隻是現在他們俱恐為賢人清理，一定肯為我所動。”

賈赦尾巴翹上天：“小瞧了我不是？我可曉得很多故事。你們愛聽，得空便說與你們。”

齊周心中一突，麵上隻不顯，淡淡道：“賢人莫不是想讓我補上去？”

小葉子點點頭，讓乳母抱出去了。待見了王熙鳳便撅嘴道：“祖父本陪我頑的，見了齊爺爺便打發我走，偏說讓唱歌給媽媽聽。”

齊周低頭理冊子，嘴角倒是帶著幾分笑意。

賈赦“嗯”了一聲：“他又做多麼好事了？”

賈赦忙道：“小葉子先唱一個，祖父聽聽唱對了冇有。”乃將她立在案上。

齊周這才麵呈異色：“我去查？”

鳳姐兒聽了直笑：“我們小葉子懂事，不吵你祖父和齊爺爺。”

齊周不語，隻忙手中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