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頁/共4頁]

薑武嗤道：“人家清楚衝小齊來的，不是還讓他回京麼？”

縣令韓詹早曉得上頭有欽差下來，各色接待都備好了。齊週一擺手，隻說皇命在身，先去看糧倉。縣令彷彿得了叮嚀似的，立時喊了人手，親陪著上馬去了。

高威這回全蒙了。他縱替將軍不忿，也從未曾想著造反行廢立之事。半日才道：“你胡說！”

那人嘲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高威，章石鹿老將虎帳下兵卒。”

齊周微歎：“也隻得如此了。”因叮嚀開船。

齊周過來一瞧，那紙上密密的寫著十幾條燈謎，條條俱是猜經史文籍的，不由得大笑。

齊周道：“不知。且先去看看再說。”

賈赦煩得很,偏已醒了，罵了聲：“吵甚麼呢。”

賈赦此時在齊周屋裡，嘴裡叼了根筆桿子，愁眉苦臉的，麵前恰攤著那張外頭丟出去的紙。見他出去，懊喪道：“乾嗎就來了？多磨蹭會子豈不好？”

齊周問道：“仍無有動靜？”

這頭早有人將旁人轟了出去，隻留他們一行人並姑蘇縣令在此。

長河暗沉,曉星初墜,雞鳴拂曉,炊火人間。全部船埠垂垂活起來。賈赦還在同周公抬杠頑，忽被一陣呼喊吵醒了。

賈赦反嗤歸去：“他能麼？聖旨都接了，怕是正要我們查這個呢。”又道，“非論這三封信真假，反正金陵甄家參合了一腳，從他們頭上查起？”

賈赦啃著包子向他們道：“管他，去了再說。”

“老爺老爺！”何喜在外頭急喊,“您醒醒。”

姑蘇一帶公然風景如畫。煙樹嫋娜，小橋文靜，吳音委宛，惹得一行人渾身都舒坦。

未幾時那兵士返來笑道：“乃是店東的衣裳，晾在背麵不知如何掉到我們院子來了。”

未幾時薑武跑了返來，手上已拎著一人，重重丟在地下。“賈恩侯，歸你了。”

賈赦趕快上去，隻見地上有一團物什，月光照著彷彿是件舊衣裳裹著甚麼。顧不得其他抓起來抖了抖，裡頭公然又掉出一團紙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的明白麼？這愣頭青是薑文用心讓人放出去的，今後好放回西南雄師去做鼓吹。反正章將軍能收降也不能往西南去了。

這一日傍晚終究近了姑蘇城，依著薑武的意義快馬疇昔，賈赦反正不承諾，終究一處小鎮子歇了。薑武負氣早早回屋子睡去了。齊週一人獨步院中。當時風生涼意，月滿羈庭，引得人也有幾分蕭索。

他睡覺不愛有人奉侍，慢吞吞爬起來披了件氅衣惺忪著眼翻開門：“天上有洞穴麼？”

齊周已踱過來，問他：“我與你們將軍也無冤無仇，你殺我做甚麼。”

齊周歎道：“看了那麼些卷宗白看了。許枚便是江蘇知府，張潮為糧倉小吏，文書上說死於火中。”因皺眉道，“如此言是真，一個小吏在這等大案中多數被滅口，他竟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