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2頁/共4頁]

賈琮因為得了叮嚀，本日本身頑，爹爹有話要同薑大哥哥說。雖有些不大歡暢，因想著約莫是為了林姐姐的原因，也忍了。這會子終究見他爹與薑大哥哥來了，忙湊上來撒嬌兒。賈赦從速哄了他幾句，又許了明兒帶他騎馬，方好了些。

薑昭正聽得津津有味，雖為絕望，也冇體例，忙扶了賈赦回前頭去與迎春黛玉等會和。

賈赦點頭：“你們家老薑與老老薑都太忠了。忠於明君天然是功德；若忠於昏君，非論是替他為禍百姓還是乾等著讓他弄死，都是傻子。”

薑昭決然道：“百姓無辜，何忍傷之。我不信後事不成變。”言罷驅馬前奔。

薑昭此時想起前頭那首極具派頭的詞乃是三百年那一朝建國之君所作，想是本朝到不了三百年了。

薑昭大驚：“外族？！”

薑昭是薑老爺子養大的，又在求知慾最盛的春秋，聽了一句完整聽不懂的話，忙詰問何意。

實在對於薑家，賈赦旁的都並無不對勁，唯怕他們家這個“忠”字刻入血脈，趕上非明君就成了傻子。故此他預備趁此次南下之機，朝薑小昭同窗腦筋裡對帝王的那條忠根砍上一刀。

賈赦涼涼的說：“隋文帝亦是明君。”偏他兒子一代便將江山給敗了……“要毀掉江山還不輕易，會敗家昏君的一代、不太會敗家昏君的兩代，足矣。”

賈赦歎道：“一國不守、何故守一城？”

這一整套東西可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足足講了半個月，方勉勉強強說明白了，還虧了薑昭聰明、賈赦口齒也聰明。明麵上不過是替薑昭長了一套後代的學問，實則一來讓他狐疑本朝背麵很快便有昏君，二來也將天子這玩意的由頭給掰扯清楚了、從原始社會的根子到後代目睹百年後便要冇了，都掰扯清楚了。替明君儘忠天然是士大夫之夢，他們又有多少肯替昏君儘忠的？說白了，儒家早成了一種宗教。

賈赦就等他問他，故搖點頭，見薑昭臉上失落了下去，又點點頭，道：“未曾明著說，然也流露了些。”因苦笑，“我卻寧肯不曉得。”

薑昭點頭：“現在恰是承平亂世，我朝正愈發鼎盛的，今上也是位明君。”

薑昭聞言如被雷劈了普通。

賈赦點頭：“非也。他本從三百年厥後的。”

薑昭愣了半日。

賈赦心中暗笑，臉上愁眉道：“他又未曾明著奉告我，隻是在跟我講馬氏學說之社會演變時順嘴提了那麼幾句，我能記取這些都不錯了。”

薑昭點頭。

“可曾想過，那桃源中的人並非記不清楚外頭的年代，而是年代與外頭分歧？許是他們在桃源中不過百年，外頭已然數百年？”

賈赦也曉得這玩意一時半刻竄改不來，反正他才十七八歲，恰是輕易接管新東西、輕易逆反的年紀，又可貴沉穩，守得開口。因說：“你且漸漸想著，隻是這些千萬不成奉告你老子。雋之那廝我怕他亂來、怕他想逆天。人不成勝天，當日劉先生再三留下這一句話。逆天之禍恐怕不止於子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