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1頁/共5頁]
隻是這一番籌算,卻不必同陳老太太等人明說。待良田鋪麵兌下來後,直接叮嚀耕戶將春秋兩季的租子和米麪直接奉上來也就是了。
倒是自家的嫁奩鋪子,疇前便是賣些頭油脂粉香料釵釧一類女人常用的東西。因著采辦的貨色平常,買賣也是不好不壞。隻是自從二姐兒夏天裡摘了花兒朵兒淘澄胭脂膏子和各色香粉,家裡用不完的便送到鋪子上賣——縱使代價貴些個,漸漸的倒也積累出一些口碑,連帶著鋪子裡其他脂粉的銷量也升了很多。隻是能買得起二姐兒便宜的胭脂膏子的主顧,總歸用不慣其他劣質貨,次數多了,不免抱怨連連。
遵循朝廷律令,朝中六品以上在京官員能夠入朝站班。六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亦有資格進宮朝賀。
如此一來,能夠買到陳家香粉的女眷們天然非常對勁,買不到的人在可惜之餘,也隻得轉去旁的鋪子采買。因此陳家香料鋪的胭脂香粉即使代價金貴,倒是並未對旁人家的鋪子構成威脅。即便世人是以眼紅陳家香料鋪的買賣好,倒也冇有除之而後快的惡念天生。
陳橈等人見了,隻得起家辭職。
這確是一件分身其美之事。
二姐兒見狀,乾脆同家人商討了,叫鋪子上不再進那些劣質貨。轉而進一些質量尚好的東西來。本身也遵循後代見過聽過的,嘗試著做了很多鮮花餅,鮮花果飲,配置了分歧用處的花茶,又遵循看過的古方配置了一些香料,乃至推陳出新,不竭鼓搗出一些新奇花腔兒來,放到鋪子上去賣。
陳老太爺與陳老太太聽了,不免想起壽宴上的尤氏母子,陳老太爺因想到尤大人在上元節上的輕浮舉止,覺著此人隻顧迷戀美色,恐怕品德略有整齊,因此不置可否。倒是陳老太太頗喜尤子玉的為人。何況尤子玉當年還是陳珪的上峰,常日裡冇少提攜陳珪。現在兩家倘若再做一門婚事,豈不是珠聯璧合?不但女兒畢生有靠,亦且兒子在宦途上也有了幫扶。
欣然飯畢,又吃了一回茶。目睹時候不早了,世人方開口告彆。陳老太太命馮氏帶著家中女媳人等直送出儀門外,目睹著各府的車輛都不見了,方纔迴轉。
陳珪原冇想到這些個,聞聽張允所言,也曉得此乃開源節流之大事,不覺動心。同家人商討了,果又挪湊出紋銀一千兩,交由張允去籌辦。
這些話是二姐兒私底下偷偷同陳氏說的,陳氏聽了這一席話,亦深覺得然。她原就是個手底下渙散慣了的,當初與趙家鬥的人腦筋都快打出狗腦筋來了,常日裡費錢仍舊是大手大腳,憑白叫趙家二房的幾個牲口跟著沾了很多的光。到最後更是為了兩個姐兒不吝分了一半嫁奩與趙家。對仇敵尚且如此,現在把銀子花在自家人的身上,陳氏更覺痛快。
陳珪便笑道:“這是天然,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隻是勞累張兄了。”
陳氏母女直待客散儘了方從房中出來,至正房給老太太再叩首。因著是老太太的壽辰,陳氏母女三人特地換了素服穿上吉服。陳老太太目睹著女兒和兩個外孫女打扮的穿著光鮮,分外喜人的模樣,不覺笑的合不攏嘴。因又想到席上趙老太太的那一番鬼心機,更是連連嘲笑。盤算主張毫不叫阿誰趙老虔婆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