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第1頁/共3頁]
不過香菱現在除了賤籍,倒也是良家女子。遵循朝廷法規,良妾也是受律法庇護的。並不能如賤妾普通隨主家打殺唾罵,無人理睬。
尤三姐兒見了,倒也不再催促。因考慮到薛家女眷之清名,隻安排那封氏孺人來榮府拜見過老太太太太奶奶女人們,然後再同女兒團聚。
隻說尤三姐兒今後從尤氏的口中得知此事,倒是不覺得然。她畢竟是穿越而來,曉得香菱在薛家的了局,當然覺得香菱是早早離開苦海纔好。但俗話有雲,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既然香菱母女都感覺留在薛家好,她一個外人倒也不好多說。
現在隻說那薛蟠家來,因得知香菱之母尋女上京,更曉得香菱本非賤籍,乃是官紳人家女子,現在既已證明出身,合該脫了賤籍跟她母親家去。薛蟠頓時便怒了。
一時又罵尤三姐兒多管閒事,“我們家的丫頭,與她尤家甚麼相乾。要她來操這冇用的心。管的也忒多了。你們是好性兒的人,我可不管。再說了,她憑甚麼說那老婆子就是香菱的媽?要曉得香菱但是我在金陵買下的,又不是在姑蘇。”
今封氏孺人又在榮國府住下,目睹榮府主子們憐憫惜弱,薛家母女也都是明理之人,何況自家女兒早已被薛家擺酒唱戲的納了做房裡人,也並非是完璧之身。既這麼著,與其把女兒接歸去不知該如何度日,還不如就在薛家安放心心做個姨娘也還罷了。
薛蟠聽了這話,更加負氣的說道:“我就曉得,mm你隻想著奉迎老太太和阿姨,也好得了她們的青睞,成績你跟寶玉的功德。以是就不管你哥哥的顏麵。既是這麼著,我也不說甚麼。可你再如何急著奉迎老太太阿姨,也不該拿你哥哥的房裡人送出去做情麵。那寶玉就這麼好?”
薛寶釵聞言,也隻是淌眼抹淚的哭,並不答言。
他本來就是個弄性尚氣之人,當初為了掙香菱打死性命,厥後又為了此事牽涉出那麼多羅亂,累的王子騰賈政貶官罰俸,連自家的皇商身份也都冇了。幾近成了長安城內世人嗤笑的話柄。現在又見不知從哪兒跑出來個封氏孺人,自稱是香菱的媽,要帶著香菱走,薛蟠那裡肯依。不但不依,反而破口痛罵道:“既入了我們家的門,便是我們家人。就是死了,那也是我們家的鬼。便是官方還講究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兒。那香菱是我花銀子買來的丫頭,我還擺酒唱戲明公道道的納了她做房裡人。現現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老貨,仗著尤家肯撐腰,就來算計我們薛家?我本日寧肯打死她,也斷斷不會讓她出了我們薛家的門兒。”
倘若薛家能換一名主母,以香菱這般循分守己的癡性,想必也能安穩度日。
薛家母女因擔憂薛蟠阿誰呆霸王混賬起來不管不顧,又怕此事擔擱下去,再有人彈劾他們薛家以良為賤,思前想後,無可何如之下,也隻得先叫香菱和母親團聚,其他瑣事以後再提。
何況以薛家現在的身份,既冇了皇商的差事,又將百萬家財空耗大半,就算有王子騰和賈家的照拂,但這兩家本身都已式微,雖還保持著外頭的架子,終歸比不上原著中的麵子風景。想必以夏家的奪目權勢,也不會看上如許的薛家如許的薛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