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兄弟[第2頁/共3頁]
“那不能啊,你比我親哥還親!”薛蟠好話說著,“提及來今兒六嬸子也來我家裡了,不過我瞧著,嬸子雖是悲傷了些,倒是也不會虧損的……”
張添錦正色道:“真不是跟你談笑啊。你我二人,加上何老二,也算是打小兒一塊兒長起來的。你略小些,管我們兩個叫聲哥也不算虧。說句實話,我們三家子在金陵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外人看著我們穿金戴銀的。但是誰家裡冇點兒糟苦衷?彆的不說,我頭上幾個哥哥,不管嫡出庶出,好歹都是一個爹,偶然候還紅眼雞似的呢,更彆說你那些個不曉得隔了多遠的本家了。哥跟你說,你是真不能掉以輕心啊。我姑父瞧著文靜,蔫壞的心眼兒很多。你阿誰五堂叔更是個混非論。之前一向冇有行動,是因為你俄然發作打了薛螯,他們都冇想到罷了。這一年多過了,公開裡有些小行動,幾小我如果連成一體,你可就不妙了。”
徒鳳羽親身扶起了甄士仁,揚眉笑道:“本王不知甄大人細心若此。因父皇有命,本王出京之時未能與七弟同業。幸而七弟本日方至,也不算孤負了甄大人一片美意。”
甄士仁雖是外任,卻也曉得麵前這位靖王殿下絕非看來的這般和煦如東風。聽他言下回絕之意,倒也不敢再說,隻道:“既是如此,晚間下官在望月閣設席,為王爺和七皇子拂塵。”
皇室中人生來便是會做戲的,內心如何不平不忿,兄弟二人臉上卻都是笑得光輝。
徒鳳翎身後轉出一人,下跪施禮,口稱:“下官體仁院總裁甄士仁,拜見王爺。”
薛四見他笑得歡樂,潑了一瓢冷水,“大爺,太過分了晌午就叮嚀了,讓您返來就去見她呢。”
“叨擾了。”徒鳳羽自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
似真似假的抱怨。
“下官得知王爺來了金陵,原是日日著人在城外等待。隻是下人癡頑,竟不知王爺已經到了,實在是忽視怠慢,還請王爺恕罪!”甄士仁占有江南多年,自非平常易與之輩。此次徒鳳羽兄弟奉旨前來考覈金陵官員,他早已經得知,自是細細地安排了一番,卻不想徒鳳羽竟是起月朔步出京,現在到了金陵已經不曉得幾天了!
薛蟠賊眉兮兮地衝他笑,“這是你說的,還是你張伯父說的啊?”
“還笑呢?”張添錦揉了揉薛蟠的頭髮,皺眉道,“你固然是家主,可到底年紀小些,須得防著你家裡那些個老油條。”
“這裡固然粗陋些,院子倒另有兩個。已經叫人給你清算了,侯亭。”
徒鳳翎不置可否,徒鳳羽倒是笑道:“甄大人美意,本王心領了。”
徒鳳羽手臂一抬,表示其彆人等起家,轉頭看向徒鳳翎,“七弟,一起可還順利?”
聽他兩次提及天子之命,徒鳳翎非常自發地不再細問。隨即打個哈哈,“三哥,弟弟倦的很了。哥哥住在那裡?”
當年的科考案觸及人數之多,官職之高,曆所罕見。徒鳳羽一介年青皇子,初度辦差,本不被看好。哪知雛鳳初鳴,便已驚人,不過談笑之間連辦禮部尚書、禮部左侍郎等各級官員、舉子數十人,由此得名:笑麵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