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斯人已遠[第3頁/共3頁]

周元笙想了想，問道，“這話可真？他果然冇認錯？”彩鴛點頭道，“再不會錯的。女人但是想到甚麼？能不能就著這檔口，告太太一狀？”

彩鴛深深點頭，想了想，著意謹慎地問道，“那女人，當真不怨二爺？也一點都不惦記二爺？”

“女人。”彩鴛悄悄喚道，“您想甚麼呢？”周元笙回過神來，淺含笑道，“冇甚麼，想起了些舊事。”說著不免微微一歎，那感喟便像是一抹遊絲，輕飄飄軟綿綿的纏綿進了東風裡。

周元笙未曾抬首，問道，“甚麼由頭？”彩鴛撇嘴道，“隻說太太邇來身子不好，倒也未曾提彆的。可家下人等內心都有本賬，誰信這話。”

彩鴛越聽越是瞪大雙眼，連連點頭，笑歎道，“果然呢，照如許說，我可就明白了。女人想得好長遠，連服侍婆婆都想到了。那有冇有連那些個側妃姨娘甚麼的也一併策劃好？不是有傳，那位王爺不好女色麼，長了這麼大年紀，屋裡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可見這上頭您也是占了便宜的。”

彩鴛掩口直笑，伸出兩根指頭筆了一道，“女人慣會裝胡塗的，還不是那位爺？說來也怪，您一貫絕少信人的，連疇前二爺都不肯敞開來發言兒，如何現在倒肯信他？”

彩鴛忙點頭應是，隔了一會，笑問道，“女人但是要找那人互助？”

她如許蕭灑的乾勁，彩鴛倒也見怪不怪，隻是內心打鼓，女人的心智往好裡說，是剛毅勇敢，往壞裡說，就是涼薄平淡。也不知像足了誰，或許竟是那肆意率性的郡主娘娘，也未可知。

彩鴛怔忡很久，悄悄打量她麵上神采，見其安靜如常，才放下心來，隻聽她又道，“至於那人能給我的好處，可就多了。”

周元笙悄悄笑道，“甚麼叫中意？我對二哥哥那樣，或是二哥哥對我那樣？成果如何，你也瞧見了。我並不怪他，如許的局麵，由不得他去冒險。但是惦記了多少年，嘴上說的那麼動聽，末端也不過是一句對不住便打發了。如許的中意，依我看，還是敬謝不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