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說利弊[第2頁/共4頁]
房內隻剩下許太君和段夫人兩個,許太君歪在榻上,手握一柄玉快意,有一搭冇一搭地敲著酸脹的小腿,她不開口,段夫人也不便扣問,眼望著地下。時候緩緩流逝,便生出了幾分難言的難堪。
段夫人忙應道,“是,老太太的話,媳婦本日聽的明白,也記在內心。請老太太放心,媳婦是曉得輕重的人。”
周元笙應以一笑,藉著端起茶盞的工夫便也冇再答話,心中已微微湧上幾分酸澀,卻也說不清是為她小小年紀不得自在而感慨,還是為那一句透著密切撒嬌意味的爹爹而不悅,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段夫人怔忡半晌,淒然一笑道,“媳婦明白,亦心折口服。隻是為瑩兒略為可惜,說到底是我這個做孃的冇用,不能為她爭一份好出息。”
段夫人忙道,“媳婦那裡存了阿誰心機,老太太這麼說,媳婦便無安身之地了。”
彩鴛忙問道,“這事會不會與郡主和老爺和離有乾係?”她既已想到,周元笙如何想不到,可這話卻從未在外祖母那邊獲得過答案,好久以後,周元笙收回一聲極輕的感喟,“我不曉得,真的不曉得。”
周元笙輕笑道,“我若冇記錯,三mm過了年也算滿十二了。太子卻也不大,不過才十七,他是皇上的第五子,尚未及弱冠,且太子妃薨了也不過一年,若說等,卻也等的,還不是看他母親――皇後孃孃的一句話麼?”
兩人拉動手對看了一會,周仲瑩側頭笑起來,道,“可算把你給盼來了。”周元笙笑道,“這話也是我想說的呢。”說著已拉著她的手去榻上坐了,又問道,“昨日福康郡主的生辰宴非常熱烈罷?”
許太君悄悄一笑,未置可否,半晌拿起那涼透了的茶盞,作勢飲了一口,嘴角漸漸浮上一記冷嘲笑意。
段夫人被這一番言語說的心內淒惶,抬眼道,“老太太經驗的是,昨日的事是我不大氣。可我便是想不通,那笙丫頭自小未曾在我們家長大,也不知脾氣脾氣如何,隻因她是老爺長女便得了那平步青雲的機遇,這對瑩兒難道不公允?另有一則,不知老太太考慮過冇有,笙丫頭果然入主東宮,就必然保得住她會向著周家多一些,而不是她阿誰公主外祖家多一些?”
周元笙笑笑,彩鴛恰好奉了茶過來,她一時也就未答這話,隻見周仲瑩接過茶,對彩鴛點頭道,“多謝這位姐姐。”倒把彩鴛逗得笑起來,“三女人太客氣,我可當不得您一聲姐姐,女人叫我名字就是,彩鴛二字足以。”
周仲瑩走後,彩鴛清算著茶盞,見房內無人,低聲問道,“女人感覺三女人為人如何,我瞧著竟是和她那我見猶憐的模樣頗不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