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好，我們回家。[第1頁/共2頁]

我騎在頓時，他替我牽著馬，落日的餘暉映在他臉上，將他棱角清楚的表麵襯得格外溫和。

他命人備了馬，替我將束腰的腰帶收緊，含笑端凝我半晌，伸手一把攬過我：“幸虧你在，阿音。”

“你...”耶律洪基神采一沉，正要發怒，我忙按住他，笑道：“既然如此，我便隨姑姑走一趟。”

我騎馬跟在他身後，在他開弓的時候，替他遞上一隻箭。

他鬆開了我，撐著身子坐起來，衝我笑了一下，眸子裡的哀思還冇散去，可卻假裝的一如平常：“我去上朝了，阿音。”

那宮女忙應了一聲，撩開帳子，有些錯愕地望著緊緊粘著我的耶律洪基，小臉“騰”地紅了起來。

她不卑不亢隧道：“主子不知，還請娘孃親身去問太後罷。”

那一日，我放縱他完整卸掉朝政，隻帶了幾個陪侍，在林中縱橫穿越。

耶律洪基看起來比我更不在乎，他乃至都未翻個身，隻是懶懶道：“去把公主抱過來給娘娘瞧瞧。”

再展開眼時，他的目光裡是深深地落寞。他勾了勾唇，儘儘力扯出一個極淡極淡的笑意，輕聲喃喃道：“瞧我這記性...父皇已經不在了。”

他皺眉，死死監禁著我，有些霸道地耍賴：“那讓他們把撒葛隻抱過來，你不準走。”

我握了握他的手，算是迴應了。

他探身來吻我，輕笑：“說好了，到我死。”

我伸手摸摸他帶著胡茬的清臒的臉：“你該去上朝了，查刺。”

他不明以是地望著我，我便又反覆一遍：“本日不去罷。我陪你打獵去。”

我動了動生硬的脖頸，想活動活動痠麻的筋骨，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死死箍住。

他笑：“擺佈父皇會...”他的話俄然生生頓住，沉默了。

他未加考慮，便點頭道：“好。”

我瞪他：“那你也要給我看一輩子。”

他死死抱著我，聲音微顫：“你要去哪兒？”

屋外的燭火瑩瑩地亮了一整晚，蠟淚滑了渾身。

他不覺得意，伸手將我腦袋按進他懷裡：“要傳就傳，我做我的昏君，你做你的賢後，罵名我擔。”

我自發本身的臉皮已經被他磨得充足微弱，便也不感覺有甚麼乾係了。

他笑意溫然，微微點頭，牽馬而行：“好，我們回家。”

我們回到宮裡冇多久，太後身邊的掌事宮女便親身來了一趟我的寢宮，非常有禮地請了安，道：“太後請娘娘去一趟。”

他轉過臉來望向我，目光裡是沉澱著軟軟的和順。

我想了想，或許那是先帝待他最溫和的時候了，先帝已逝，可這回想卻另不足溫。

身後的陪侍們恨不能將眼睛摳出來的神采讓我老臉微紅，悄悄推開他，輕聲道：“查刺，我想回家。”

等我們瘋鬨過後，已經是落日西沉的時候。

我忍不住伏在馬背上，墊著下巴歪頭瞧他，他乾脆站定了，回身過來偏頭看我，他唇上青色的小胡茬將他襯得更加成熟了起來。

我轉個身，對上一雙有些慌亂的帶著深深倦怠的眼睛。

我悄悄拍了他的臉頰一下：“查刺，你是天子，如何能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