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應對[第2頁/共3頁]

她微頓了頓，往華氏瞟去一眼。

是以內心早已先籌算先動手為強，先問罪堵她的嘴。

沈雁查帳雖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可劉嬤嬤昧了主子銀錢這件事本身她倒是要曉得的。

屋裡人趕緊齊齊哈腰。華氏見了胡嬤嬤等人少不了又是一頓臭罵，素娟道：“奶奶息怒，太太傳聞這事也氣得不可，方纔特地著了奴婢過來請奶奶疇昔說話，問問看究竟如何回事。奶奶既然來了，這便就請上太太屋裡去吧。”

這幫狗主子！

劉嬤嬤從拿水潑胡嬤嬤那刻，已然必定是逃不過要把那些糟苦衷兒說出來的了，眼下到得沈夫人麵前，又有甚麼好坦白的？把後果結果說出來，也好教素娥聽聽，看看她是不是受了惜月和胡嬤嬤她們讒言捉弄！

她氣的是沈雁查帳算起來也有兩三天了，她安插了那麼多人在二房，卻竟然一點動靜都充公到！

劉嬤嬤既把這些事奉告了素娥，為甚麼不跑來奉告她？素娥既然曉得，為何也一樣瞞著冇奉告她？

“劉嬤嬤，你來講，如何回事？”她複將目光投向下方，問道。

華氏壓抑了肝火，點頭走了前麵。

她緊捏著桌上的茶杯，轉頭看了眼素娥，而後把目光徑直投向沈雁，緩緩道：“你既然查出來屋裡的帳不對，劉嬤嬤也親口招認，為甚麼不報來我這裡，反而輕言放過？可知如此姑息養奸，本就不捨端方，也是放縱她們更加冇法無天？”

門外的扣問聲打斷了她的思路，這使她猛地想起沈夫人還在曜日堂等著她，因而顧不上去詰問沈雁因何這番佈署，當下已經將心機轉到了眼下的事情上。

如果她早曉得，她就早有對策，而不會讓她們現在當著華氏的麵打她的臉，讓華氏白白看她的笑話！

她隻曉得她的女兒這幾日俄然變得懂事了，卻冇想到在懂事之餘還變得如許的聰明！這機巧連她都不必然想得出來，她一個九歲的小女人如何會設想得這麼周到？不但她這裡冇得著涓滴風聲，從眼下劉嬤嬤的行動看來，就連她們都冇想到這些都是沈雁在背後掌局！

這麼說來她方纔攔住她不讓她出去，的確不是混鬨了……

愈乃至，沈雁以九歲年紀查抄部下人的帳目她也不去窮究，華家本是商賈出身，沈雁又在華府住了六年，會算幾筆小帳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傳聞華府那位華夫人又是個擅管家的，她這些年在華府耳濡目染學了些本領一樣不希奇。

沈雁嗯了聲，點點頭，遂將這幾日如何查帳，如何設想劉嬤嬤的事和盤說了出來。然後望著早已然目瞪口呆的華氏說道：“母親如果想儘早處理孃舅那件事的話，眼下不如服從我一次。”

可這話她卻冇法兒反問出來，方纔說出昧銀子這事兒她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鬨到太太跟前，她如何能夠自打嘴巴解釋她獲咎了素娥的起因？認了下來那就少不了幾十大板，這會兒沈雁這麼說，如何倒像是在替她擺脫似的？

沈雁繃緊的肩膀不覺鬆下來，她就曉得母親心底裡還是信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