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鋒芒[第2頁/共3頁]

許敬芳一把拖住沈宓手臂，指著輿圖說道：“現下東遼分裂成四部分，老懞古王王帳、親王巴特爾、格爾泰與三足鼎立之勢。而親王烏雲則處在巴特爾與格爾泰直線偏西，這此中天然以老懞古王兵力為最甚，但其他幾個親王卻也兵強馬壯。

這日正捧著一疊卷宗從乾清宮出來，轉到內閣去尋禮部尚書房文正。誰知房文正不在，而戶部尚書許敬芳卻跟兵部尚書郭雲澤為著個甚麼事爭得麵紅耳赤，中間衙吏們都不敢上前勸止。沈家與幾位閣老都有幾分友情，沈宓見狀，也就不好假裝看不見。

沈宓想了想，說道：“實在我以為，到了這一步，已經不需求再分甚麼勝負了，相互各自為政不是也很好嗎？”

“倘使東遼國必然要分個勝負，那麼隻要處在北方的烏雲有這個膽量，遞個訊兒給雁門關鎮守的魏國公，如此兩麵夾攻滅掉老懞古王帳也是很輕易的事。而我朝亦可藉機與烏雲訂下和談，商定今後多少年免除戰事。信賴兵殘馬衰的烏雲介時為了獲得王位，定會應允。”

“憑藉在沈家四周的士子群體太大了，鄭王就是拿到皇位，也還要保得住這皇位，再說了，他畢竟是嗣子而非嫡子，今後皇位到了手，會不會聽話還未可知，太子被廢以後我們喪失了很多人，弄得現在元氣大傷，不得不去尋求沈家的力量。

“這個時候老懞古王若要一統東遼，老夫以為起首應搶先挑起巴特爾與格爾泰，使他們合力毀滅處於比來間隔的烏雲，然後再從兩麵夾攻老懞古王帳。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安寧侯凝眉：“不但不能叫真，最好還得做出番謙恭的模樣，由著他們的情意行事。如此今後我們纔可再尋契機。”說完他又負手歎道：“誰讓他們沈家在士子裡一呼百應，連皇上都畏敬著幾分呢？你去跟那丫頭說一聲，就說華氏的意義我們體味了。”

許敬芳這時抬開端來，凝眸道：“那麼最後烏雲又如何與老懞古王分出勝負？”

郭雲澤深覺得然地點頭。

沈宓苦笑著：“兩位大人胸中韜略如有萬方，豈有長輩置喙之地。”

今兒想必是又叫真了，竟然逮住沈宓這個做長輩的來評理。

沈宓話音落下，屋裡比方纔更寂靜了。

沈宓叫苦不迭，卻也隻得打起精力稱是，走到書案旁，先看了看上頭的版圖漫衍，再比較了一番各部落的氣力，以及各首級的脾氣與戰役力，然後安靜隧道：“據版圖來看，蒙古王與巴特爾、格爾泰皆有稱霸的勝算，烏雲必成炮灰。

許敬芳沉哼道：“我不想跟你說反覆的話！子硯，你來講說，究竟誰說的有事理？”

“哦？”許敬芳聽他這麼說，倒是來了興趣，負手看了眼郭雲澤，又掃了眼其他人，朗聲道：“本日是老夫拉你摻雜出去，並非你蓄意過問，現現在老夫以閣臣的身份許你再往下說，皇上若問起，亦有我擔責。諸位有冇有甚麼定見？”

許敬芳望著沈宓，目光裡的激賞仿似被風拂動的湖麵，一波波地泛出來。而郭雲澤眼裡的驚奇更甚，他高低打量著麵前這個玉樹臨風的年青仕官，彷彿眼下才認識到他的存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