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節：禮數[第1頁/共3頁]

子衿拘著禮，回完了話，才隨在老佛爺身後移步到殿中：“有水漾在你身邊服侍著，哀家放心，放心得很哪！”老佛爺說完，就被清姿扶著坐到上位，慎重接管子衿三拜大禮。

子衿帶著水漾先是去了太皇太後的洪福宮。大雨剛停，路上不免世故難走，穿戴馬蹄蓮鞋底就更是增加了難度，並且門路兩側的不平處，還偶爾會有積水濺濕鞋襪。

夜未央將她軟綿綿的小身子再摟緊一些，半帶輕笑地貼在她耳邊說道：“以是我要讓你瞧瞧我有多結實。”

青姿亦笑：“還不都是托了老佛爺的福。”

自永壽宮出來，又展轉來到皇後的億坤宮。就算是暮秋時節，冷風襲人，卻也生生走出一身汗來。水漾在一旁擔憂道：“娘娘，出了這一身汗，再被冷風一吹，彆再染了風寒纔好啊！”

老佛爺叮嚀青姿接了過來，笑道：“好啊，好啊！子衿最是故意的孩子。”

子衿臉上火紅一片，低頭道：“好。”

清姿說完，笑著將子衿迎進了宮門，老佛爺正在院中親手侍弄花草，見子衿來了笑嗬嗬淨了手，轉頭問道：“剛下過雨路上滑得很，怎生也不坐著軟轎？另有怎地就帶水漾一人出來，宮裡的人不敷用嗎？”

老佛爺輕拍她的手：“好，我這個老太婆甚麼都好。吃得好，睡得好，皇上也孝敬，甚麼都稱心快意得很，如果子衿你再給哀家生個白白胖胖的皇重孫，那哀家就更好了。”

子衿吐了漱口水，點了點頭，回身下床往身上套著衣服。

子衿笑瞪她一眼，“就你聰明。”

子衿點點頭，誇獎道：“水漾你做得對，今後如許的事就讓她們去辦，熬煉一下也是好的，隻是……”

“是，謝老佛爺體貼。”子衿說著對水漾努了努嘴，水漾便搬了一個瓷壇過來，子衿持續說道：“老佛爺，這壇內裝的是子衿在家時彙集的淩晨荷葉上的露水。當時一共收了三壇埋在樹下，此次家裡有丫頭進得宮來，便給我帶來了兩壇，這壇就貢獻給老佛爺了，用它烹茶再好不過呢！”

老佛爺擺擺手，“謝就免了，你呀不怪我替你自作主張就行了，不過哀家瞧著，皇上果然是對你動了至心。”

“娘娘說得極是，那靖公公若不是察言觀色，洞察聖心的工夫短長得緊，又怎會在外務府首級寺人的位置上，十幾年聳峙不倒。還不就是看著皇上的眼色行事，受寵的宮中不但分毫不敢完善怠慢，更是甚麼都儘著好的拿，那受蕭瑟的，可就是能剝削就剝削了。”水漾歎了口氣，持續說道：“在宮中做主子的，如果不得聖心，又冇有子嗣，那真是連主子也會欺負上門的。”

老佛爺暢懷一笑，如唸佛普通地說道：“好就好啊，好就好！”

從洪福宮出來，實在是去億坤宮較近，但卻不能越了端方，不拜太後而直接拜皇後，這於情於理也說不疇昔。因而隻好繞個大彎，來到永壽宮，倒是冇有見到太後本人。孫姑姑出來驅逐，說太後在佛堂唸佛，不得打攪，存候一事也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