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賀禮[第1頁/共5頁]
蕭清婉低頭想了一會兒,道:“姐姐說的,我都記下了。”又悄悄笑道:“我想姐姐給我梳頭,還梳高椎髻,好不好?”宸妃笑道:“如何俄然撒起嬌來?高椎髻,還是小時候,你瞧著府裡姨娘梳得都雅,你鬨著要梳,我也冇想彆的,就給你梳了。那是已婚婦人的髮髻,叫媽瞧見,好一頓罵呢。”蕭清婉亦笑道:“隻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姐姐打小就護著我呢。”宸妃道:“我統共隻你這一個mm,我不護著你可護著誰呢?來罷,且讓嬪妾奉侍娘娘一回。”蕭清婉聽著,就噗嗤一聲的笑了,就起家坐到了妝台前,摘了頭上的簪子珠花,打散了髮髻。宸妃就執了那刻花檀木梳子,替她細細的梳了,紮了高椎髻,纔將金累絲雙鳳戲芍藥的華勝替她戴了。蕭清婉看著鏡子裡,髮髻端端方正,便笑道:“姐姐自幼時就心靈手巧的,不管甚麼髮髻款式,都是一看就會的。”宸妃笑而不語,替她將耳下的一些碎髮拿髮油細細的抿了,才道:“這下可稱心了罷?若稱了心,就請娘娘起駕去瞧瞧他們搬庫搬的如何樣了,你不在隻怕那起主子偷懶呢。”說著,兩人對視一笑,蕭清婉便起了身。
兩人來至西偏殿,青鶯明月都坐著,見二位娘娘到來,忙起家施禮。宸妃就笑道:“我說甚麼來著?娘娘不在跟前,她們就懶怠了。”明月笑道:“回宸妃娘孃的話,不是奴婢們怠惰。隻是娘娘不在,那些個物件冇讓娘娘看過,不好就收進庫裡的,雖說這些都是奴婢們的差事,也得讓娘娘內心有個數纔好,今後若娘娘想用甚麼,奴婢們好去尋的。”宸妃笑道:“好一張利口,這明月倒還如以往普通,能說會道的。”蕭清婉道:“我身邊這幾個丫頭,也就數她會說了,在家時就是如許,我說一句,她有三句在那兒等著呢。”宸妃笑道:“那還不是你慣出來的。”蕭清婉亦笑了,道:“幾次我也惱了,要拿繡花針縫了她的嘴,隻是又想著,如果縫了她的嘴,這耳朵太清淨了,也不好,就罷了。”說著,世人便都笑了。
聽著宸妃說了這些前塵舊事,蕭清婉隻感覺遍體生寒,暑熱的氣候,身上竟還出了薄薄的一層盜汗――昔日得寵的妃嬪,竟這般輕易就叫人算計了,一群的人結合起來捏成騙局要她鑽,她可另有活路麼?而那施此毒計之人現在還好端端的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並冇毀傷一分一毫!想著,她跌坐在床畔,手攥著床角被赤金魚雙鉤勾起的百子帳,絞了幾絞。宸妃看著她麵色慘白,便走去親手倒了一杯熱茶來,道:“喝口茶悄悄心罷。”蕭清婉接了,也隻抿了一口,便道:“這琉璃瓦下的難處,我本是早有耳聞的。隻是……聽姐姐親口講來,還是心驚。”說著,她心中俄然閃過一念:如果我身邊的人也……便不語了。宸妃道:“這宮裡,便是如許,不是你踩了我,就是我踹著你,都想著上去。冇孩子時,想著本身的出息,有了孩子又想孩子的出息。冇一個平靜的地兒。”蕭清婉昂首,看著宸妃,悄悄問道:“那姐姐,你是如何想你的出息的呢?”宸妃聞言,微微一笑,走到蕭清婉身畔,握著她的手,道:“我的出息,同mm的出息是一樣的。而你我的出息,就是我們蕭府的出息。且不說甚麼禍福榮辱,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豈是旁人可比的?若你我再不心齊,那可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你也不必過分憂愁,你畢竟是皇後,皇上待你也非常恩遇,再有我們家在,她明著是不會做甚麼的。我們隻要留著神,防著那暗箭就是了。再者,獨我們倆也難成甚麼事,mm無事時,也到旁的姐妹處坐坐,就是那貴妃的長春宮,去了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