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畫[第1頁/共4頁]
贏烈不覺得忤,嗬嗬一笑,瞧見那小桌上放著的畫,就走去拿了起來,道:“這是你畫的?”蕭清婉紅著臉,想要遮又冇能遮住,道:“是臣妾閒著無事時的漫筆。”贏烈看那畫上荷花紅魚非常靈動便笑道:“看不出你另有這段聰明。這畫技雖還及不上宮廷畫師,但這靈氣意蘊卻也非那起畫師能畫得出的。”蕭清婉道:“不過幾筆適意罷了,臣妾幼年時學的玩意兒,哪有甚麼畫技可言,又那裡能和宮裡的畫師相提並論。”贏烈道:“倒也不必這般說,本來這宮裡,靜秋的刺繡,你姐姐的箏同著貴妃的紅箋是三絕,現在又有你的畫,朕這後宮裡都是些妙人。”蕭清婉問道:“紅箋?”贏烈道:“貴妃擅製胭脂紅小箋,精美小巧,上頭又按著時令繪有斑紋,你們女子用著,彆有一番詩意。”蕭清婉微微點頭,道:“貴妃姐姐倒是心靈手巧。”說著,又道:“本日靜昭儀過來坐了半晌,臣妾跟她說了些刺繡上的事兒,靜姐姐但是個文靜的人呢,一手繡工也是極好的。”贏烈道:“她性子溫馨恬順,無事時就繡些物件打發光陰,你能和她說說話是好的。朕從她那兒返來時,聽她說你拿了本身宮裡的綢緞給她補份例,倒是難為你了。你們姐妹情分好,朕也就省了心了。”蕭清婉隻是笑笑,道:“臣妾隻是想著,臣妾這兒都冇有,想必旁的姐妹那兒就更不全麵了。探聽下來,才知靜昭儀同梁美人都充公著月例。靜姐姐也罷了,梁美人懷著身子,將來孩子出來,怕是破鈔的更多。她一個美人的位份,生了孩子統共也冇多少東西,臣妾就想著按著月份多補些給她。也不必動官中的錢,就從臣妾的份例裡扣,如許既不壞了宮例,梁美人手頭也餘裕些。反正臣妾隻一小我,是極費事的。”
因著下雨濕氣重,宮裡各處都在燭火上罩了琉璃罩子,頓時屋裡就暗了。蕭清婉見擺佈無事,叫明月去將昔日裡本身用過的幾支畫筆並顏料――進宮時也一併帶來的,尋了出來。又找了些宣紙,在屋內小桌上鋪了,叫明月在旁,將赭石、石青、石黃、花青、藤黃等百般色彩調了,卻獨缺了硃砂了。明月笑道:“這都還是家裡用的,當時為著進宮慌亂,百般色彩用完了也不及去補,娘娘也好久不畫了,哪想著本日又想起這項事來。”蕭清婉道:“不過是白閒著罷了。”說著,就走去將妝台上的胭脂盒子拿了來,道:“冇硃砂,就這個拚集著使了。”明月看了就笑道:“娘娘又乾小時候的行當了,普天下畫師都如娘娘普通,脂粉鋪子就要斷了貨了。”蕭清婉也笑了,在桌前坐了,執筆就在紙上畫了起來。
青鶯上來,按著皇後的肩膀,悄悄的捏揉著,笑道:“娘孃的肩膀又疼了,想是要下一場雨了。”蕭清婉亦笑道:“本宮這肩膀,能比天還準呢。”一旁穆秋蘭著人清算了盛瓜瓤的銀碗,陪笑道:“娘娘有肩疼的舊疾麼?”蕭清婉冇有答話,是青鶯道:“恰是呢,娘娘小時不慎淋了幾場雨,就落了這弊端,給多少大夫看過了,都不能夠好,隻好日日吃些丸藥調度著。”穆秋蘭道:“還是該看個好大夫,去了病根纔是。娘娘還這般年青,今後日子可長著呢,山高水遠的,還要懷龍胎的,可如何樣呢。”蕭清婉道:“平時也不感覺如何,隻是逢陰雨氣候,就要痠疼一陣,想必今兒是有雨的了。”說著,又對明月叮嚀道:“你去對那錦兒說,叫她在請瓷缸上蓋了蓋子,彆讓雨水淋出來了。另有後園裡的那株曇花,也叫人看好了,本宮可還等著看它著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