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爭鋒[第1頁/共4頁]
齊秀士伸著頭,也不看甚麼花腔兒針法,兩隻眼睛隻顧細細的核閱繡圖,俄然就指著繡圖邊框上一處,道:“這裡如何有個線頭在露著?”世人皆是一怔,貴妃探頭望著她手指之處,瞧了瞧,便道:“不錯,皇上來看,是有一綹線頭。”贏烈聽了,過來打量了一番,卻見那繡圖左下邊角上略露著一絲白線,因非常纖細,不經人說,等閒瞧不出來,便對文淑容道:“但是你繡圖時,落下的?”文淑容忙起家道:“臣妾繡圖時非常細心,並冇留下甚麼線頭。”
眾妃見皇後發了話,纔敢起家上前,各自批評一番。有瞧著帝後阿諛繡圖意頭的,有為湊趣文淑容一昧浮誇的,有嘲笑內心悄悄諷刺的,亦有至心獎飾的,一時殿中鶯聲燕語,不斷於耳。
貴妃一語說畢,便笑盈盈的望著贏烈。贏烈因著三皇子一事,剋日與貴妃有些冷淡,現在見她與本身說話,又說得極是誠心,倒不好直著采納,便對蕭清婉道:“既然貴妃這般說,就拿出來給大師看看罷。”蕭清婉就笑著叮嚀了青鶯絳紫出來抬畫。
卻聽貴妃開口道:“皇上,論齊秀士本日言行,實該嚴懲。隻是眼下文淑容與梁美人的懷著身孕,瞧不得這等模樣。打發了齊秀士不算甚麼,驚了龍胎就值多了。依臣妾看,不若將齊秀士送去掖庭局,去衣杖刑二十,再罰閉門思過三月,責令改過。皇上覺得如何?”世人聽著,內心皆是一寒。齊秀士早已哭成了淚人,連頭也不敢抬。
送了天子,貴妃便對蕭清婉笑道:“皇後孃娘卻纔也說,本日的事兒是娘娘管束宮人不嚴引出來的,隻罰齊秀士一人,怕是有些不均罷?也難服眾啊。”蕭清婉淺淺一笑,道:“如此,宮人青鶯行事不當,罰俸一月。”一言未了,又對文淑容道:“弄壞的是淑容的繡圖,淑容說,這般措置可好麼?”事至此時,文淑容內心早已有了譜,見皇後問本身,隻笑道:“娘娘說那裡話,誰冇個毛手毛腳的時候。青鶯是娘娘宮裡人,娘娘說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就是。那裡有嬪妾置喙的餘地?”貴妃在旁聽著,嘲笑道:“文淑容與皇後孃娘,可真是同心同德。”說畢,就道了辭職,去了。
蕭清婉又按著先前所說,摒擋了諸般事件,才同宸妃一道進了閣房。
齊秀士嘲笑道:“娘娘且慢。想小小一個奴婢怎會有這麼大的膽量?且好好的封著的畫,又如何會平白無端撕破口兒?想來怕是有人在那畫裡動了甚麼手腳。這話還未問明白,皇上也冇說話,娘娘就這般孔殷的打發青鶯出去,究竟是甚麼原因?”蕭清婉怒極反笑道:“齊秀士這話好笑,莫不是本宮連本身宮裡的主子也不能經驗了?聽齊秀士這話,倒似是在說,是本宮授意青鶯在繡圖裡做甚麼活動了?!”齊秀士跪下垂首道:“嬪妾不敢。”蕭清婉斥道:“另有甚麼不敢!青鶯是本宮的陪嫁,你既指責青鶯受人教唆行不軌之事,不恰是暗指本宮就是主使之人?!”齊秀士道:“臣妾並無此意,隻是臣妾想此事還是問個水落石出的好,不然放過奸人,恐留禍端。且皇上也在,皇上是這後宮的仆人,還是請皇上示下。”說著又抬頭看向天子,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庶人邱氏之事麼?保不齊眼下,又有人做出那等穢亂宮廷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