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閒話[第2頁/共4頁]
兩人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宸妃想起一事,便道:“我倒另有件事想問娘娘,先前娘娘托母親探聽的事兒,那傳信兒的人已抓著了麼?”蕭清婉朝門外指了指,道:“就是阿誰呢。”便把之前的事兒說了一遍。宸妃扼腕道:“常日裡瞧著,她也是個聰明的人,如何就胡塗到這個境地,實在可愛可惱!”蕭清婉道:“我也是這麼說,論起來,她雖不是咱府上的家生子,究竟也是打小就跟著我了。七歲上買了她,一起從金陵過來,一處長了這麼大,竟做出這等吃裡扒外的活動。我初時內心也極惱,掉隊想想她也是被人拿住了父母,略有可憫之處,且也並未將我之前的私密事兒講給貴妃,就饒了她這一遭。”宸妃就道:“隻是如許一小我放在身邊,畢竟是禍害。”蕭清婉道:“這倒不怕,她內心顧忌的,隻是她的家人,眼下她家人都在我們府上了,料她也不敢再生異心。再者,本日的事兒,她已和貴妃摔崩了的,離了這坤寧宮立馬就是個死,她再敢肇事就是冇腦筋了。”
兩人說著話,一時青鶯出去報,說是延春閣並絳雪軒都打發了人來回話,已是請了各自看診的太醫瞧過了,文淑容並梁美人胎像並無異處,也報給了皇上了。又有掖庭局的人來奏報,齊禦女的杖刑也施過了。蕭清婉聽了,就笑道:“端的是脫了衣服麼?”那回話的內監道:“是,齊禦女雖是求了又求,何如皇上有令,主子們誰也不敢抗旨,就剝了外套打了二十棍子,打得兩腿鮮血淋漓,暈死疇昔。掉隊,是她宮裡人用春凳將她抬了歸去。”宸妃問道:“是就遷宮,還是等養好了傷?”那內監道:“皇高低了旨,說再不想見她,一刻也不準在麗景軒內逗留,連麗景軒的門檻也冇進,就送到永巷去了。”皇後同宸妃相視一笑,就打發了那寺人下去。
用過午膳,宸妃坐了一會兒,吃了盞茶,就去了。
少頃,青鶯出去添了茶水,又退了出去。蕭清婉自盤內拿了一塊玫瑰糖餅,咬了一口,方道:“脫衣杖刑,貴妃可真是心狠手辣,打也就打了,還要剝了衣裳,便是連著宮裡劣等宮女,犯了錯也未曾這般。她但是狠狠摧辱了齊氏一番。”宸妃道:“貴妃這是丟車保帥了,何況若非如此,皇上能消氣麼?齊氏也就去了冷宮了。雖是那地界與冷宮也所差無幾,好歹她還是位份上的小主子,也姑息能過得日子了。貴妃倒也算保了齊氏的命。再者,齊氏受寵時,貴妃內心也一定就痛快。貴妃此人,用人卻又不信人,便是跟著她做馬前卒的,也不見得落得甚麼好。”蕭清婉將一個糖餅吃儘,纔拿了絹子擦手,道:“齊氏也曾受過寵,本日皇上提及杖刑,倒是連眉毛也冇皺一下的。”宸妃道:“齊氏那人,為人陋劣,又喜挑釁口舌是非,平常冇事就要顛寒作熱,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給黎順容做貼身侍婢時,耍了幾分小聰明就得了幸。皇上也不過是貪兩日的新奇,究竟也冇很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