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連橫[第3頁/共4頁]
文喜就要去取嫁妝,還是文樂沉穩些,問道:“娘娘這是要去做甚麼?”貴妃道:“天然是去探探皇上的口風。”文樂忙道:“娘娘莫急。”說著,又問小童道:“你可刺探到皇上去了那邊?”小童道:“內侍省的人說,皇上出了文淵閣,在文淑容同梁美人處坐了坐,便往鐘粹宮去了。”文樂便道:“娘娘不能去,皇上現在正在鐘粹宮,娘娘這麼吃緊火火的趕去,是要宸妃在旁看笑話麼?且先前為著秋圍一事,皇上甚是指責娘娘,眼下皇上正惱著大皇子,娘娘這又湊上去為大皇子討情,豈不是引火燒身麼?宸妃又在跟前,再添油加醋的說些甚麼,更是烈火烹油了。”貴妃原是一時情急,聽了文樂的一番話,內心倒冷了下來,揣測一番,才道:“你說的不錯,皇上現在正在火上,本宮怎好撞上去。再讓皇上遷怒本宮,本宮母子兩個,另有活路麼?”說畢,又仰在板壁上,閉目想了一回,才咬牙道:“定然是蕭氏那賤人,在皇上跟前挑釁了口舌,纔有了本日這一出!”說畢,又嘲笑道:“且不要慌,我們漸漸兒的走著瞧。緯兒被禁上三月蒲月又如何,換了身邊的人又如何?日子長著呢,我們就瞧瞧到底誰才氣笑的長遠!”言畢,打發了小童出去,自家還是歪在炕上養神。
貴妃一手端了茶碗,輕啜了一口,才道:“你也不必慌,這麼些年這些大風大浪,本宮不一樣走過來了?前頭那些寵妃愛婢,哪個比她差些?本宮又怕了哪個?”文喜訕嘲笑道:“娘娘天然是不會怕了誰的,隻是眼瞧著皇後在皇上內心一日日的紮了根,娘娘隻是如許沉得住氣,奴婢為娘娘焦急。”貴妃不睬此言,隻是順手放了盞子,說道:“天冷了,這綠茶隻是寒人的心,叫文樂另燉了普洱上來。”文喜得了叮嚀就去了。貴妃便一人倚在靠墊上,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枝丫,憶起了些昔日裡的事情,思及本身才進太子府時的景象,又與眼下相較,內心更起了些寒意。
待周斌走遠,張鷺生出去回話,言已將東西送到坤寧宮。贏烈聽罷,微微點頭,又望著蕭鼎仁道:“你的兩個女兒都極得朕心,你一番教誨功不成冇。”蕭鼎仁忙拱手道:“是皇上不嫌小女蒲柳之姿,也是二位娘娘福澤深厚,臣有何功績,安敢居功。”贏烈莞爾道:“論起來,你是朕的嶽父,乃為國丈,不必如此拘束。”蕭鼎仁躬身道:“微臣在皇上跟前,隻是皇上的臣子,毫不敢有如此僭越的動機。”贏烈含笑令二人落座,又叫張鷺生上了茶,纔對著林霄道:“惠妃現在也好,你在家中時也儘可放心,不必憂愁。”林霄道:“勞皇上掛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