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第2頁/共4頁]
他二人是見熟了的,更不另尋彆地,便使下人將司徒仲引進書房。丫環端了茶水上來,賓主二人坐了說話。
那胡氏正在燈下看書,見他出去,趕緊迎了上去。又看他神采不好,也不敢多問,接了衣裳,就在一旁賠謹慎。兩人燈前一遞一句說了些話,贏綿神采漸緩,說道:“倒是你知書達理,那一個現在當真是不成理喻。一言分歧,便要呈刁放潑,同那販子愚婦有何兩樣!”胡氏陪笑說道:“想必是因琤哥兒這幾日身上不好,姐姐內心煩惱的原因,王爺也不要往內心去。”贏綿盛氣兀自不休,說道:“她這幅模樣,怎好支撐流派,此後家裡的事,你便多管著些罷。”胡氏心頭一喜,麵上也不帶出,陪著贏綿說了些話,便清算著睡了。
獨剩贏紀一個,仍在原地立著,癡看了半晌,方纔出來。
李敏見那宮女約莫十四五歲,生得明麗動聽,一雙眼睛甚是靈動,卻不是贏縕昔日身側見過的,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那司徒仲端起茶碗,見此中雪芽直豎,如蘭似雪,抿了一口,但覺味醇香異,餘芳滿口,不由笑道:“如許上等的日鑄雪芽,現在也隻王爺這裡才氣吃著了。便是太後天子那邊,也隻是略充的過就罷了。”贏綿笑了笑,說道:“這話外人跟前,卻不要提起。”司徒仲擺了擺手,不覺得意道:“這卻有甚麼,現下另有誰敢多嘴不成!”又說道:“驍騎尉的黃瘦子,因他家孩子年事也垂垂大了,要參軍混個出息,四周托了人來講。我本不想理睬,何如又是多年的友情,倒不好駁歸去。我便來問問王爺,之前王爺說的那樁事,可還能成麼?聽聞那些文臣們都很有微詞。”贏綿笑道:“你曉得我是夙來不將這些酸儒放在眼中的,徐桐那老賊在朝上同本王胡鬨了一場,但是那又如何?現在本王還在這裡坐著,他卻落了個下獄成囚的地步。但那事倒生了些變故,武舉一途是不成了,卻有彆法可想。”言罷,便將本日養心殿內天子所言講了一遍,又說道:“你明兒就把冊子送來罷。本來我是想著略遮一遮人眼,既有天子嘴裡的話,那就罷休安插便了。如有人說話,便儘推在天子身上就是。”
贏綿靜了半晌,方纔淡淡說道:“你說的輕鬆,那裡有這般輕易?倘或他們儘是些坐以待斃之輩,也就到不了本日了。”說畢,略停了停,便岔了話問道:“聽聞弟妹又有了?倒是可喜可賀。”司徒仲見他不肯再說,隻得說道:“已四個月了,約莫是來歲三月裡的事情。家中已有兩兒一女,這一個就不拘是個甚麼罷。”又笑問道:“王爺膝下倒是略嫌薄弱了。”贏綿點頭道:“這後代福分皆看天意,我是不大在這上頭著意的。”說畢,又說了幾句閒話,看看天氣將晚,便留司徒仲吃了晚餐再走。但是司徒仲因家中老婆身懷有孕,放心不下,推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