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第1頁/共3頁]
蕭清婉笑吟吟道:“本宮有話要問你二人,但黃秀士如此正視你們,想必你們也非常忠心了。隻靠張嘴問,你們怕也不肯說。本宮也就不費這個力量,讓鐘公公帶你們去問話罷。”她此言一落,那兩人頓時麵色如土,汗落如雨,叩首如搗蒜地爭相說道:“娘娘要問甚麼,奴婢知無不言。”那掖庭局經常刑訊宮人,凡在宮中偶然候的,皆聽過這修羅天國的名號。況邇來坤寧宮纔打發了一批宮人,世人正在心不足悸。這二人今聽皇後要將她們送問掖庭局,便再顧不得甚麼主仆恩德了。
黃秀士本是個心中有病的,聽皇後這般厲聲詰問,當即慌了,跪爬至皇後座下,摟住皇後雙膝,哀聲求道:“娘娘還要明察,嬪妾自入宮以來,循分守己,恪守宮規,並未曾有逾矩之事。娘娘不要聽信小人讒言,就錯責了忠良!”蕭清婉不耐煩她這套做派,向下頭望了一眼。李明貴當即會心,上前將黃秀士拖了開去。
那黃秀士跪在前頭,聞聲如許的動靜,嘴裡輕嚼恨罵不斷。
蕭清婉笑道:“你們如許,本宮才喜好。既然肯說,那便說說這物件的來處?”金蟬率先說道:“這是上個月,秀士拿了幾塊楠木,令人在宮外尋了個技術人給雕的。”銀蛾也趕緊說道:“恰是,因這東西見不得人,秀士不好叫孃家人給捎出去,便使了廚房管采買的小公公給帶了出去。秀士得了這物件,一向收在閣房裡,等閒並不拿出。直至前日皇高低旨搜宮,才趁亂令人送到慶壽堂去。要做甚麼使,奴婢並不曉得。”
穆秋蘭在旁笑道:“恰是如此,但是另有一樁事,奴婢要報與娘娘曉得。卻纔小許過來,遞了句口信與奴婢,說皇上換了禁軍統領,將路曉年貶作了副統領,倒把本來的副統領司徒仲給升作了正職。”蕭清婉聞說,便睜了眼睛,問道:“此事作準麼?”穆秋蘭道:“小許來講的,他在禦前當差,又是張公公的門徒,有些風吹草動,天然得知。”蕭清婉不覺問道:“聽聞這路曉年的父親,乃是當年攙扶天子即位的大功臣,若冇有他的都城步兵保衛皇宮,隻怕這江山早已落入贏煕的掌中。因此,皇上於路家甚是寵幸,那路曉年自到入朝以來,凡事又非常謹慎謹慎,一貫並冇甚麼錯誤。皇上如何俄然貶了他的職?”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穆秋蘭自外間出去,目睹此狀,上前笑道:“娘娘邇來是累了,倒要好生歇歇。”蕭清婉閉目說道:“連日出了這麼多事,本宮實在費心得很。幸虧縕兒的毒已然解了,不然本宮還不曉得要焦到甚麼境地!”
黃秀士聽了這二婢一番言語,頓時委靡在地,一字兒不吐。
蕭清婉見了這張字紙,內心猜疑,暗道:縕兒被害,是邇來纔出的事兒,如何就有人要往外頭傳信兒了?這事兒委實古怪。她心有此念,便問鐘韶英道:“是在慶壽堂裡搜出來的?”鐘韶英趕快回道:“恰是。”
黃秀士被這一通斥責,麵上紅白不定,又回嘴道:“話雖如此,但是後宮嬪妃浩繁,人多手雜,誰曉得這安婕妤在那邊獲咎了甚麼人,被人下了蛆。娘娘怎能夠就認作是嬪妾的手腳?”蕭清婉見她還不肯招認,更加氣惱,點頭嘲笑道:“看來不與你說個明白,你是不肯斷唸了。安婕妤自入宮以來,不得寵幸,連天子的麵也未曾見過,這宮裡的女人,自來是嫉寵妒幸的。倒是誰有勁兒冇處使,平白與一個幽居無寵的婕妤過不去?她平常又不出來,關門閉戶隻在慶壽堂裡溫馨度日,倒要獲咎誰去?!這滿宮裡可不就隻要你同她有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