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第1頁/共4頁]
因天子催逼甚急,鐘左二人便將那鞋並這些口證清算明白,遞呈了上去。
這些人皆是積年動刑的熟行,一鞭下去便皮開肉綻。雖是贏綿身上還穿戴衣裳,也無濟於事,不過三五鞭子贏綿背脊前胸衣衫已然襤褸不堪,底下皮肉也是鮮血淋漓。這鞭子分歧於人間平常所用,鞭上生有倒刺,一記下來就要帶下些許皮肉來。贏綿開初還緊咬牙關一聲不出,掉隊實在挨忍不得,狂呼慘叫起來。
二人商討已定,便即向底下命令。那起內衛得令,遂執起馬鞭,沾了鹽水,揚手就向贏綿背上抽去。
那動刑之人卻無涓滴容情,手上行動更不見慢。這般抽了十多鞭子,贏綿身上已無完膚,左向伯便命停下,上前笑問道:“王爺,何必平白受這些皮肉苦呢?你早些說了,我們也都費事了。”贏綿滿臉盜汗,睨著二人,嘲笑粗喘道:“本王同皇後清明淨白,你們這些閹賊,想要血口噴人,屈打成招,找錯了人了!”左向伯卻也不惱,隻笑回道:“王爺不愧是上過疆場的人,是條男人。但是這內廷衙門卻有句話,叫做鐵打的男人,也熬不過流水的科罰。如王爺這般的人,咱家也很見過幾個,都是積年的老將。出去時也這般鐵口鋼牙,卻都成了咱家的部下敗將。王爺不要覺得,咱家隻要這麼點點手腕,這抽鞭子比起旁的,不過是撓癢罷了。咱家看在皇上的麵上,冇同王爺動真格的。王爺還是早些實說了的好。”
那人聽聞,卻嘲笑道:“王爺如許,豈不是難堪咱家麼?這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相,王爺內心還能不明白?”贏綿痛斥道:“本王所言句句失實,你們倒想問出些甚麼來?!”那人隻得說道:“王爺既這般扭擰,那咱家也隻好獲咎了。”說畢,將手一拍,頓時有一眾內衛上來,將贏綿拖手抬腳,就拉到了外頭的刑堂以內。
那人奸笑道:“王爺切莫遷怒於咱家,咱家隻是奉旨行事。王爺若肯說,那咱家天然將王爺敬若上賓,一根手指頭也不會動王爺的。”贏綿笑道:“你們三不知將本王弄至此處,又不說為甚麼事。本王安知,你們要問甚麼?”那二人對看了一眼,事光臨頭,卻很有些踟躇。少頃,另一人方纔開口低聲問道:“咱家大膽問問王爺,王爺和當今的皇後孃娘但是昔日熟諳?”
左向伯說道:“那有甚麼,襄親王不能再審,另有那一眾宮人呢?這鞋子可不就是從那姨娘嘴裡摳出來的麼?有了左證也是普通。”鐘懷義點頭稱是,趕緊走出去安插。
後宮內廷衙門裡,襄親王贏綿正被拘禁於地牢以內。
如許的事,前朝倒也有過幾樁,因此世人並不疑有他。縱有幾個心細之人,發覺出其非常之處,卻誰又敢說些甚麼?蕭相併夫人擔憂之下,也曾上奏要求入宮探視,皆被天子以皇後病重不宜見報酬由所拒。這佳耦二人雖心有疑問,卻並不知自家女兒那段舊情,也就無從猜想。故而宮裡雖出瞭如許大的變故,外頭卻還是風平浪靜。
贏烈看了二人奏報,目睹幾樁關頭事由皆有人證,那週五兒的麵貌又確是酷似蕭清婉,更有那隻繡鞋,恰是本身眼裡見過的。如此人證物證俱全,火氣上湧之下,也顧不得細想,連轎輦也不及叫,直奔坤寧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