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第1頁/共3頁]
蕭清婉笑道:“本日請你過來,不為彆的。乃是一件衣裳出了些故事,本宮聽聞這衣裳出自德妃你的部下,故而問問。”言畢,便向穆秋蘭望了一眼。穆秋蘭會心,將那棉襖拿托盤盛了,送到德妃跟前。德妃乍見那襖子還冇甚麼,穆秋蘭將襖的內裡翻了出來,她一眼瞅見那上頭的點點瘢痕,頓時就白了臉麵,軟了身子打從凳上滑了下來。隨即稱身撲在皇後腿邊,扶著皇後雙膝,滿麵惶急道:“娘娘還要明察,嬪妾得娘娘汲引,纔有本日,若然再敢生出異心,那是天理也不容的。嬪妾多少做出這等下作的活動,就叫嬪妾天打雷劈,那世裡栽在火坑天國裡永久不得翻身!”
蕭清婉一聽此言,怒極反笑道:“你不知?你倒推得潔淨!平常太子的衣裳,不是你收著的?!倒如何說出這話來的!”正在怒斥之時,穆秋蘭便拿了一包東西出去,目睹此狀便折到一邊立了。蕭清婉瞥見,便問道:“搜到了些甚麼?”穆秋蘭趕快上來,將那承擔呈到蕭清婉跟前,說道:“娘娘且瞧瞧,就是在這紅苕屋裡搜出來的。”
蕭清婉聽她說,忙叫人把那棉襖拿到跟前,細細看了一回。隻見那是一件湖藍織金妝花緞子裁成的襖,上頭繡著孺子戲球的圖案,看其針工既非出自針工局,亦非本身的針黹,公然不是兒子的衣裳。便皺了眉頭,說道:“這孩子衣裳是誰拿來的?”地下世人皆不敢出聲,還是明月說道:“奴婢記得,這彷彿是德妃娘娘送來的,說是她親手做的。”蕭清婉想了一會兒,笑道:“不錯,是她送來的。”便就不語,凝眉細思。隔了半晌,才又開口叮嚀李明貴道:“把這些主子都捆了,押到背麵柴房裡先關起來,不準他們鬨,也不準他們尋死。若出了甚麼岔子,又或誰死了,本宮便問你們的不是。”
蕭清婉笑道:“你倒是乖覺。”說著,便令青鶯將那件襖子拿來,呈與世人看了。她便在上頭說道:“這衣裳上頭的陳跡是甚麼,你們敢推不識得?”世人你看我,我瞧你,都趴伏在地上,一聲兒也不敢出。蕭清婉見狀,更加憤怒,當即向擺佈喝道:“去將鐘韶英給本宮傳來,把這起主子都拉到掖庭局去,好生刑訊著!”明月正侍立在旁,倉猝應諾,就要邁步出門。便有一人慌了,趕緊叩首道:“還請娘娘明察,太子殿下的衣裳,平常都是紅苕清算的,奴婢等並不知情。”
過了半晌,德妃到了,出去先與皇後、皇宸貴妃見過,便站在一邊。蕭清婉現在氣惱漸平,向她笑道:“德妃坐下說話。”德妃忙陪笑道:“嬪妾還是站著聽娘娘叮嚀罷。”蕭清婉說道:“還是坐下罷,今兒但是有一番話要說呢。”德妃早在來時路上,她便已問了來請人的宮女皇後相招所為何事,那宮女隻在外頭廊上服侍,並不曉得裡頭的事情,說不清楚,心中更有些七上八下的,聽了皇後的話不管不依從,便在凳上坐了,聽皇後說話。
蕭清婉笑著低頭對她說道:“你也不必忙著賭咒,本宮也並非就認作是你,隻是請你過來辯白商討。現在你也是宮中的主位娘娘了,出瞭如許冇國法的事情,你也當一道查察纔是。”語畢,便有宮人上來,扶了德妃起來,還是在那凳上坐了。德妃聽了皇後的話,心下稍安,又將那衣裳連盤子拿了過來,細細看了一遍,趕緊昂首向蕭清婉說道:“娘娘,這衣裳並非嬪妾所做。”說畢,就走到蕭清婉跟前,指著上頭的針腳說道:“娘娘且看,固然這衣裳所用的綢緞、繡得花腔與臣妾做的那件一模一樣,但是這針腳走法卻與嬪妾分歧。如許的針法,嬪妾不會,也向來不如許行鍼。娘娘若不信,就將嬪妾以往所做的統統活計都拿來,一一驗看便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