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第4頁/共6頁]
蕭清婉見他並不肯吐口,又勸道:“話雖如此說,但是終久下去,也不是個長法。你那幾房妾侍雖大多是宮裡選出來的,也都是世家女兒,上的了檯盤,偏巧你又獨獨賞識阿誰丫頭出身的姨娘。那女子輕浮陋劣,實在頂不得甚麼事。倘或你的宗子是她所出,今後要如何傳承?說出去,也不好聽。”
少頃,外頭人來報稱,吏部尚書有事相商,在文淵閣候見。贏烈聽聞,便起家去了。
蕭清婉上前見禮過,便抱怨道:“都是皇上寵的,這孩子現在哪另有半點端方?見了人也不曉得叫,就如許撞上去,看蹭了皇上這一身!”說著,就拿了帕子與贏縕擦臉。贏烈將孩子抱起,向蕭清婉笑道:“孩子活潑,也是功德。不過臟了衣裳,那又怕甚麼。朕內心喜好,你不要罵他。”
蕭清婉冇法可施,又不忍苛責愛子,隻得向贏綿說道:“這孩子一貫被嬌寵壞了,你不要見怪。”贏綿麵色如常,還是笑道:“五弟年小,又是正宮所出,原該多受些寵嬖。兒臣自來不在乎這些末節,母後不必掛懷。”蕭清婉恐他不安閒,贏縕又黏在身上不肯走,隻得說道:“天氣不早了,怕宮門下鑰,你先歸去罷。這眨眼就是年裡,多的是見麵的時候。”贏綿見她送客,也不強留,便起家告去了。
這般忙裡易過,早又是陽春三月,萬物復甦,人間春回。
贏綿卻道:“兒臣這一世都未曾隨心行事過,母後就隻當兒臣率性了一遭罷。”蕭清婉見勸不出來,也就隻好罷了,轉了話頭說道:“你自西北那邊帶來的幾樣東西,本宮非常喜好。難為你操心了。”贏綿笑道:“母後貴為國母,要何物冇有?些許玩意,留與母後賞人罷,又或給五弟玩耍也好。”蕭清婉道:“那幾件藏銀金飾頂好,銀子雖冇甚奇怪,可貴阿誰技術花腔,是這都城裡遍尋不來的。隻可惜常日裡戴不出去,隻幸虧這宮裡戴戴罷了。”贏綿淺笑道:“母後既喜好,那便再好冇有了。”
贏烈說道:“她現下的寓所,倒也是一處富麗宮室,又才生了孩子,挪來挪去也不好。依朕看,就不必換了,隻叫她做了一宮主位便罷了。”蕭清婉含笑應下。
贏烈聽出她這弦外之音,訕嘲笑道:“你又使性子了,不過一個秀士,隻是多奉侍過兩次,究竟也冇甚麼分歧。你既是皇後,這後宮裡的事自是你瞧著辦。你說如許好,那就如許罷。”
那陪侍的宮人見鬨得不成模樣,隻得勸道:“公主還小,秀士何必生如許大的氣。”孫秀士說道:“如果個皇兒倒好,一個公主,能濟的些甚麼事?!”說畢,隻心煩意亂。想來想去,也隻是冇法可施。
贏綿答道:“那卻不是,也是我們漢家方劑。是以往兒臣在西北結識的一名老大夫,人雖冇甚麼名聲,倒是精擅岐黃之道,又有家傳的方劑。因兒臣與他有些友情,他便合了這些丸藥與兒臣。兒臣也是自家切身試過,效驗很好,就拿來貢獻父皇母後。本來兒臣是想問他討要方劑,但他說祖上傳下的端方,方劑不成彆傳,兒臣也不好相強,隻得罷了。”蕭清婉點頭笑道:“你做的很對,我們皇家富有四海,再不成為些許小物便以勢壓人。隻是恐一時藥冇了,這大夫又不在了,卻往那邊尋去?”贏綿淺笑道:“這也不難,這位大夫另有一個兒子秉承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