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第1頁/共7頁]
王旭昌知她為此疾所苦已有光陰,但是此病委實難治,隻得硬著頭皮回道:“娘娘,恕臣直言,您這病是月子裡失了保養落下的,依著臣的本領,實在是冇法,隻能拿藥替娘娘調度著,能有所減緩,已是幸運。若要大安,臣卻並無這般本領。”蕭清婉眉頭一皺,說道:“如你所說,本宮年紀悄悄就要老病纏身了不成?”王旭昌回道:“娘娘有所不知,這婦人出產,周身百竅皆開,此時最易為邪祟所侵。若防護不周,竟為其所乘,侵入肌體。待月子一過,百竅封閉,這股子邪氣深植體內,那是藥石鍼灸皆不到之處,天然無可醫治。”蕭清婉聞言,頓覺怏怏,皺眉不語。王旭昌見狀,又回道:“但卻也並非全無體例,倘或娘娘能再育一胎,臣便有體例了。”
贏烈見她建議火來,再不似先前那般不睬不睬的冷冰模樣,亦不再提廢後一事,內心倒歡暢了,又慮她身在病中,不宜繁忙,便說道:“你先歇著,待午後朕再瞧你。”言罷,又扶她重新躺下,替她將被子蓋了嚴實,方纔出去。
天子去後,蕭清婉也覺神思乏倦,閉上了眼睛養神,宮人便垂垂出去清算了碗盤。
這日,合法清和氣候,日白風清,天溫水暖,蕭清婉在屋裡悶的久了,本日看天不錯,便走到院裡來散心。一眾宮人各式怕她著涼,又籌措著尋大氅、披襖出來。蕭清婉笑道:“那裡就嬌氣到這個境地了,何況已是這個時候,再穿上那些個,不倫不類的,白叫人看笑話。”穆秋蘭卻唯恐天子曉得了又生嗔怒,畢竟還是拿了件大氅與蕭清婉披了。
贏烈說道:“哪有此事,你是朕的嫡妻,與那些嬪妾又怎會不異?自你入宮至今,朕如何待你,你也該看在眼裡。”蕭清婉哼笑了一聲,說道:“臣妾天然看在眼裡,皇上待臣妾那真是泰初絕今。便是連小家小戶的兩口度日,還一心一計,不猜不疑。皇上則是動輒有個風吹草動,就要疑在臣妾身上,不弄得天翻地覆誓不罷休的。皇上待臣妾,可真不是普通的好呢。”
世人遊了一回院子,時下樹才綠,花未開,也冇甚麼都雅。正在無趣之時,蕭清婉俄然憶起本來養在廊下的魚,便走去旁觀。
一時,廊上宮人出去報導:“王太醫來了,現在殿外候著。”蕭清婉點頭命傳,那宮人便出去,未幾時便帶了王旭昌入內。四個宮人繁忙一番,服侍看診不提。
當下,世人擁著皇後走到院中,目睹萬物吐新,草木抽芽,那庭前花圃裡的牡丹也才長滿了葉子,蕭清婉不由笑道:“本年不好,這些草木也是觸黴頭,早早的綠了,卻又遭了場春寒。園子裡的桃花已然開了,又生生的給打了下去,這場春寒過了,不知凍死多少呢。本年的牡丹,隻怕也要晚開了。”春雨在背麵捧著茶碗,插口笑道:“娘娘說的是,奴婢昨兒聽花房的人說,禦花圃當差的冇留意,竟讓那茉莉給凍死了兩株,捱了好一頓罰呢。”蕭清婉聽了,隻一笑置之。穆秋蘭卻道:“這牡丹倒會湊趣兒,正給娘娘送彩頭呢。曉得坤寧宮裡本年的冰要化,乾脆就晚了花期,等著娘娘呢。”蕭清婉知她話中所指,但是這言語聽在耳裡倒也舒心,也就冇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