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第4頁/共7頁]
光陰倉促,轉眼已是四月氣候,春寒褪儘,氣候暖和。蕭清婉那病症已好了大半,除卻間或咳嗽兩聲,再冇甚麼症狀。
當下,世人擁著皇後走到院中,目睹萬物吐新,草木抽芽,那庭前花圃裡的牡丹也才長滿了葉子,蕭清婉不由笑道:“本年不好,這些草木也是觸黴頭,早早的綠了,卻又遭了場春寒。園子裡的桃花已然開了,又生生的給打了下去,這場春寒過了,不知凍死多少呢。本年的牡丹,隻怕也要晚開了。”春雨在背麵捧著茶碗,插口笑道:“娘娘說的是,奴婢昨兒聽花房的人說,禦花圃當差的冇留意,竟讓那茉莉給凍死了兩株,捱了好一頓罰呢。”蕭清婉聽了,隻一笑置之。穆秋蘭卻道:“這牡丹倒會湊趣兒,正給娘娘送彩頭呢。曉得坤寧宮裡本年的冰要化,乾脆就晚了花期,等著娘娘呢。”蕭清婉知她話中所指,但是這言語聽在耳裡倒也舒心,也就冇言語。
一進屋,公然就見這兩人正膩在一處說話,遂快步出去,笑著說道:“才走開一會兒,你們就摟到一搭裡去了。如許不好麼?這兩年來你們兩個也不知在固執些甚麼,叫我等賠了多少謹慎,那般勸著隻是不聽,說多了還要肇事。現在冇人勸,你們自家又好上了,真是叫人冇話可說的。”
這日,合法清和氣候,日白風清,天溫水暖,蕭清婉在屋裡悶的久了,本日看天不錯,便走到院裡來散心。一眾宮人各式怕她著涼,又籌措著尋大氅、披襖出來。蕭清婉笑道:“那裡就嬌氣到這個境地了,何況已是這個時候,再穿上那些個,不倫不類的,白叫人看笑話。”穆秋蘭卻唯恐天子曉得了又生嗔怒,畢竟還是拿了件大氅與蕭清婉披了。
穆秋蘭就上來問道:“皇上今兒留了話要來,可要等麼?”蕭清婉說道:“這都要上燈時分了,誰知他甚麼時候來。不必等了,就用膳罷。”穆秋蘭也就不再問,將描金蓋碗一一揭了開去,青鶯上來與蕭清婉盛了碗飯,就佈菜奉侍。
蕭清婉懶懶一笑,說道:“這般說來,本宮竟還要在這屋裡囚上個把月呢?”王旭昌陪笑回道:“如果娘娘初時病一建議來,便傳了臣來服侍,這病到了現下也早該好了。可惜娘娘遲延太久,過了醫病的最好機會,懿旨邪祟侵入心脈,纏綿難退。”蕭清婉笑道:“這般說來,本宮久病難愈,竟是本宮的不是了。”王旭昌趕緊跪了,說道:“臣並無此意。”蕭清婉說道:“王大人起來罷,本宮並無指責你的意義。你在本宮身邊服侍的久了,該曉得本宮的脾氣。”
贏烈見她建議火來,再不似先前那般不睬不睬的冷冰模樣,亦不再提廢後一事,內心倒歡暢了,又慮她身在病中,不宜繁忙,便說道:“你先歇著,待午後朕再瞧你。”言罷,又扶她重新躺下,替她將被子蓋了嚴實,方纔出去。
本來,她蓄意擔擱了一陣,算著時候差未幾兩人說上話來,方纔走返來。又不想人來打攪,也冇叫宮女奉侍,自家將粥飯端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