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第1頁/共3頁]
蕭清婉盯動手裡的針線,並不回嘴,隻一笑了之。贏烈討了個敗興兒,在一邊訕訕的坐了,拿起摺子看了一會兒,卻並冇看出來幾行字,隻不住的拿眼瞟蕭清婉。蕭清婉隻是低頭做針線,並不望他一眼。
贏烈這才瞭然,又笑道:“你待孩子倒是上心,懷縕兒的時候便做了很多衣裳,到現在還冇穿過來——怕也是不能穿了。現在又是這般,你滿腹心機都放在孩子身上了。”
臣妾隻要孩子們平安然安,是再不管旁的。”說畢,又嗔道:“皇上在外頭忙了一日,好輕易晚間過來,不說先問問臣妾身子,倒把這些煩苦衷說與臣妾聽,好不疼人!”
夜間燈上,蕭清婉正在明間內抱著贏縕餵食湯飯,外頭人報“天子駕到。”她抱著孩子,不便起家,乾脆不動了。贏烈邁步出去,目睹此狀,淺笑道:“你們母子兩個倒是舒暢。”說著,便脫了外袍,交予宮人收了起來。蕭清婉摟著孩子,含笑說道:“臣妾懷著身子,每日吃不好睡不香的,偏這個又鬨人的緊,那裡有甚麼舒暢。”說話間,贏烈已挨著她坐了下來,見滿桌吃食,又道:“早打發人來講朕要過來用膳,你也不等朕,倒本身先吃上了。”蕭清婉笑道:“皇上但是冤枉人了,縕兒挨不得,臣妾先喂他吃些。臣妾自個兒但是一口冇動,候著皇上呢。”贏烈細細一瞧,果見桌上的饌肴的描金蓋子都未揭開,隻一碗奶粥在蕭清婉麵前擱著,便笑道:“倒是朕失策了。”
一時贏烈洗漱已畢,也到裡間來,上了床就向她說道:“你也不管朕了,獨自就睡去了。”蕭清婉笑道:“也不知怎的,懷這胎時身子倦的短長,大不似有縕兒時那樣了。”贏烈聞言,握著她的手,體貼問道:“前頭林氏拿藥害你,可不是坐下甚麼病了?明兒還是叫王旭昌來好生瞧瞧。”蕭清婉說道:“王太醫也來過幾遭,都說無事,乃是妊婦常態,養養就好的。”說畢,就罷了。兩人一道睡下,一宿老景題過。
蕭清婉笑道:“這孩子是男是女尚且不知,皇上就先提及半子來了!要說這個,縕兒就在麵前呢,該替他想想纔是,總比這冇影兒的事更靠譜些。”贏烈沉聲道:“縕兒是太子,他的妻室,便是將來的皇後,是要母範天下的人,怎好草率?雖是滿朝貴胄,家世配得上的儘有,但那繈褓中的女娃娃,不知其品性如何,倘或現下草率定了,將來那女子卻不如人意,懺悔起來可就失了皇室顏麵。”蕭清婉趕快笑道:“臣妾不過隨口說說,皇上但是多心了。”贏烈點頭道:“朕也知此是你隨口一言,隻是還要叮嚀你。”說著,又笑道:“如果將來縕兒的妻室,人物風致能如你普通,也就冇甚麼挑處了。”蕭清婉笑道:“清楚是皇上本身喜好,錯將魚目當寶珠。這話讓外頭人聽去,倒要笑話皇上冇見過世麵呢。”
吃畢晚餐,宮女來撤去了桌子,明月拿了件靠枕過來,替蕭清婉墊上。她便命人將繡筐取來,把白日裡開的一副肚兜拿出來,趁著燈下,繡將起來。贏烈湊上前來,見是一副大紅綾描金鎖邊、繡八寶葫蘆的肚兜,那八寶葫蘆用了綵線,看著倒是素淨奪目。他看了一回,便問道:“這般光鮮的活計,倒做給誰的?孩子的尺寸,莫非縕兒夜裡睡覺還戴這個麼?一個男孩子,穿得這般素淨像甚麼模樣?冇一點陽剛之氣的。雖是縕兒年紀尚小,究竟也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