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第2頁/共4頁]
來人恰是坤寧宮的首級寺人李明貴,他見張鷺生說的短長,忙拱手行禮,又笑道:“得張公公提點,我這廂多謝了。皇後孃娘也知皇上朝政繁忙,若不是也不敢隨便來打攪。隻是娘娘打從午後起來,就覺身子不適,胎裡也不大安寧。事關龍嗣,坤寧宮也不好私行坦白,娘娘便打發了我過來與皇上報一聲。張公公既恁般說,那我也隻好歸去上覆娘娘了。”
行至坤寧宮,入內公然見蕭清婉在床上倚著軟枕同王旭昌說話,幾個宮女都在一旁侍立。一見天子出去,世人趕緊參拜,贏烈一疊聲喝止了,上前在床畔坐了,握著蕭清婉的手,輕聲問道:“又如何不好?”
贏烈麵色陰沉,將手劄翻了幾番,沉吟道:“倒是他的親筆筆跡,朕批他的摺子,也有十好幾年了,這卻不會認錯。”說畢,便將這一遝手劄帳頁擲在地上。
少頃,張鷺生已將摺子取來,贏烈就在皇後寢室內看摺子辦公,兩人不時說些閒話。
王旭昌如被雷擊,雙膝一軟,便即跪在地上,連聲告饒。
蕭清婉見他惱了,便從旁拉著他的手,含笑道:“皇上隻顧怪他做甚麼?這又不是他做的事,臣妾冇甚麼大礙,隻是吐的短長些,又總吃不下東西,捱過這一陣也就好了。”贏烈皺眉道:“你懷著娃兒,吃不下飯去可如何好?前回養縕兒,胎坐的那樣穩,臨到頭來還幾乎不測。這一胎月份還小就鬨成如許,到了生的時候要如何呢?”說畢,又斥那王旭昌道:“朕不管你用些甚麼體例,定要養好皇後的身子。前回皇後出產遭了寤生,你又冇診出宸貴妃的雙生胎,朕皆未曾與你計算。若此次再出些甚麼岔子,朕便數罪併罰了!”
贏烈自知此事理虧,又怕蕭清婉內心存著,反倒弄傷了身子,便說道:“你是皇後,這些事,你瞧著辦就好。隨你要如何,朕不管。”蕭清婉笑嗔道:“皇上這山芋倒是丟的好,叫臣妾隨便封。如果臣妾給的位份低了,皇上內心必然不歡暢。如果給高了,又叫宮裡彆的姊妹們背後嘀咕,今後就難管人了。”贏烈笑道:“哪有如許的事,朕既叫你辦,隨你的意就是了。”
贏烈雖正心神不定,但聽是坤寧宮來人,隻得強打精力,傳了李明貴出來。
宋功泰見天子發問,這纔開口回道:“還未曾有下落,臣已打命人清查,林府已被抄冇一空,並未曾發明有這批銀兩的蹤跡。”贏烈又問道:“林霄可招認了甚麼?”宋功泰頓了頓,回道:“林霄隻肯招認納賄一事,於此事杜口不談。臣搜得這些證物,覺非同小可,急於報與皇上曉得,還未曾審過。”
蕭清婉便安慰道:“王太醫也是經心極力的了,皇上就不要為刺耳了。若當真計算起來,倒該詰問那始作俑者纔是。但是那案皇上已有訊斷,臣妾也就自認冇福、遭此橫禍罷了。”贏烈聽了這話,神采一沉,心中甚是不快,又顧忌蕭清婉懷胎不適,恐說多了又惹她心煩,隻說道:“你放心靜養,不要多想。若一時想要些甚麼,儘管打發人來與朕說就是。”蕭清婉淺笑點頭,又說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妾原不該擾的。下頭人無禮,皇上看在臣妾的麵上,就寬恕了他們罷。其間無事,皇上還是快些歸去,如果為臣妾的原因,擔擱了朝政,那就是臣妾的罪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