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第3頁/共4頁]
談笑了一陣,到了餵奶的時候,奶母上來抱了去。蕭清婉笑歎道:“生母不得親身豢養孩子,這是祖宗定下的端方,臣妾也不能不遵。但是這胸口脹得緊,實在不好過呢。”贏烈傳聞,就湊在她身畔,低聲戲謔道:“有朕在呢,你倒怕甚麼?”蕭清婉笑睨了他一眼,啐道:“皇上又冇端莊了,彆叫臣妾說出好聽的來!”兩個嘲戲了一回,贏烈便將那本初公主和親一事說了,又道:“前番你坐著月子,朕也不想拿這事來煩你。但現在人已到都城了,總還是得收進宮來。”言畢,便摟著她輕聲說道:“你不活力罷?”
司徒仲在旁坐著,見他低頭不語,隻道貳心中沉悶,趕緊說道:“殿下不必煩惱,鄙人歸去再不睬會林霄便是。”贏綿卻沉吟道:“那卻不必,他再去尋你,你對付著他便是。再有甚麼說的,讓他來找我。我倒要瞧瞧,他到底打甚麼算盤。”司徒仲連宣稱是。兩人說了些閒話,群情了幾句朝政,贏綿命人在堂上擺酒,接待司徒仲。至日西時分,司徒仲方纔回府。
贏綿聞聽天子此言,心念微轉,便已然瞭然天子企圖為何:天子新立太子,東宮已然有主,本身這時候立下軍功,又是諸皇子之長,難保心中未幾想。又恐那故意之人以此為憑,翻雲弄雨,調撥是非,倒置朝綱,導致社稷不穩。便行出此策,封王以示安撫,又賜瞭如許一個封號。襄者,助也。天子言下之意,再瞭然不過。但是,他又能如何?劈麵抗旨不遵,那便是將前番東海一役的功績儘數抵消了。如此便正中了天子下懷,他現在在朝中羽翼不豐,軍中根底也尚自陋劣,行事天然還當以穩妥謙虛為上。
贏烈笑道:“孩子曉得你是他親孃,內心粘你呢,有甚麼不好!”一旁穆秋蘭便插口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小殿下若不在娘娘跟前,那是半點也不吵的。凡是到了娘娘屋裡,娘娘若不抱他,就要哭鬨了。”蕭清婉便笑道:“這麼點子大的小東西,也曉得撒嬌。”贏烈介麵道:“隨你呢,可見是你生下來的。”
諸般動機在心中轉過,他當即起家,撩衣跪下,雙手抱拳道:“為父皇效命,為江山著力,乃為兒臣本分。兒臣飽受天恩,素餐已久,今不過少量效力,略作答報。父皇便如此厚愛,兒臣受之有愧。”贏烈莞爾道:“論功行賞,理所該當,你軍功卓著,又是朕的皇子,受封親王,屬道理當中。又何必與你父皇客氣!”贏綿亦不固辭,說道:“兒臣多謝父皇犒賞,自此今後,兒臣必當經心極力,酬謝父皇厚恩。”言畢,便接過酒盞,一飲而儘。
待送走了張鷺生,司徒仲便來登門拜訪。
蕭清婉沉吟半晌,便說道:“皇上覺得,婕妤如何?不到嬪位,又比美人高了一階,恰是不高不低的。”贏烈想了想,便點頭道:“也好,就婕妤罷。朕再賜個‘安’字與她,如何?”蕭清婉笑道:“願以此戰換得邊疆永安,皇上企圖深遠,公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