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第1頁/共5頁]
文淑容因胎未坐穩,加上氣候酷寒,皇後又冇說話,便在雲光樓住了下來。天子聽了皇後的言語,也未實際,隻是說了句“那地兒不做寢宮已久,究竟不風雅便,待氣候和緩了,還是搬歸去。”就罷了。
蕭清婉盤膝坐在炕沿上,靜了半晌,方纔開口淡淡道:“這件事,本宮也有所耳聞,當時貴妃勢大,她既敢如此行事,便有萬無一失的掌控。文淑容為求自保,不肯出來指證,也有她的顧慮。你為舊怨,暗報此仇,其行雖惡毒可愛,其情卻也有可憫之處。也罷,文淑容今既無恙,本宮也不究查於你。你自回住處,禁閉流派,放心機疇昔。冇有本宮的話,不準你出來。自此今後,你收起這些冇用的主張,好生保養身子,放心奉養皇上。再叫本宮探聽出來,可就不是這般等閒便能了事的了。”蘇修媛隻道本日必不能倖免,便將心內一番話儘數倒出,不想皇後竟然這般就饒過本身,不覺一陣驚詫,愣在地上,一時冇了動靜。蕭清婉見狀,便向在旁侍立的青鶯、明月道:“扶了修媛起來。”二婢上前,各自攙起蘇修媛的胳膊,將她扶起。
蕭清婉聽罷,卻一笑置之,並不睬論,隻問道:“錢美人打發了那些宮人,卻冇再往內侍省要補人麼?”穆秋蘭回道:“她那兒倒是打發人去說了幾次,都叫夏公公給擋了歸去。錢美人雖是氣的要不得,卻也冇法可施。”說畢,又道:“這倒也奇了,她缺人使喚,也不來奏稟娘娘,隻顧本身硬扛著?”蕭清婉笑道:“她自作主張打發了宮人,那裡敢再來問本宮要人?她既不來,莫不我們還上趕著給她送去?她缺人使喚是她自個兒的事兒,與我們有何相乾!”一語未休,她又想起一事,遂問道:“皇上有多久不招人侍寢了?”穆秋蘭道:“大抵也有十多天了,這都進臘月了。皇上不來後宮,也不招人疇昔。”蕭清婉微微點頭,沉聲道:“連著十多天不招人疇昔,這一開了齋*就先招了錢美人疇昔。可見皇上待她這份恩寵,倒不容小覷的。”穆秋蘭禁不住便道:“論理,這話不該奴婢說。皇上不來後宮,娘娘也不疇昔,就打發小我往養心殿瞧瞧也好。隻顧這麼等著,哪能成呢?這些日子以來,這六宮妃嬪哪個不是今兒往養心殿送這個,明兒打發人送阿誰的。不就是企圖在皇上跟前提提自個兒的名兒,好讓皇上多念著些?娘娘倒且是坐得住的。”蕭清婉卻道:“都往養心殿擠,那有甚麼可奇怪的?你不去探聽探聽,送出來的東西,有多少是進到皇上嘴裡去的?流水一樣的送東西,報菜名呢?皇上又記得住哪個?皇上不來罷,晚夕倒恰好做些活計,姐姐過來也能多坐些時候。”穆秋蘭聽她如許說來,也不好再勸,隻得罷了。
卻本來,那日青鶯往內侍省去,撞見綠珠。綠珠自謂主子得寵,竟冇理睬青鶯。青鶯是皇後身邊有頭臉的大宮女,在後宮行走慣帶風的,那裡受得了這個。兩個就拌了幾句嘴,那綠珠便說道:“都是一樣給人做主子罷了,誰比誰更高些?!又擺些甚麼譜兒呢?”這話戳了青鶯的心腸,兩個險不打了起來,早是內侍省的內監們攔住了。青鶯便結了這段仇恨在內心,今兒藉著琴聲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