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1頁/共4頁]
文淑容聽著,便說道:“嬪妾在裡頭也聞聲內裡吵嚷,隻說貴妃娘娘不好了,不想竟被降做嬪了。如真是為了嬪妾之事,但是嬪妾的罪惡。”蕭清婉笑道:“可又來,是她自個兒不好,同你有甚麼相乾?”說畢,又留了幾句話,便起家去了。
蕭清婉與宸妃均為推測此節,各自對望了一眼,未敢言語。貴妃驚得麵無人色,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對著天子央告道:“臣妾講錯,衝撞禦駕,乃臣妾之大過。還望皇上看在臣妾多年奉養的份上,寬恕臣妾!”說著,就磕下頭去,撞地有聲。贏烈卻不為所動,冰臉道:“你多次三番在後宮肇事,企圖陷皇後於不義,朕顧念多年情分,不與你實際,你卻更加上頭了,當著朕的麵都敢講出如許的話來,何況人後!現在看來,是該好好殺殺你的性子了。”言至此處,當即下旨道:“貴妃趙氏,久在宮闈,言行浮滑,屢生是非,德行不端,愧居妃位。今降為貴儀,禁於長春宮思過!”聖旨降下,貴妃軟倒在地,也不再求,隻睜著兩眼,木木呆呆的,半晌才流下兩道淚來。世人見天子大怒,無人敢勸,堂中一時鴉雀無聲。
王旭昌才待上來施禮,贏烈大袖一揮,道:“不必,快去瞧瞧文淑容如何了!”王旭昌便隻一躬身,道了句“恕臣無禮”,獨自上前與文淑容診治。
宸妃便笑道:“臣妾早說文淑容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罹難成祥,本日看來公然如此。可見那小朱紫兒雖未出世,倒是很有幾分福分的。”她話才說罷,贏烈還未及言語,便聽有人輕笑出聲。宸妃順名譽去,倒是貴妃正掩口含笑,便問道:“莫非貴妃姐姐覺得mm說的不對?”貴妃淺淺一笑,開口說道:“mm向來能說會道,連等閒男人也及不上,哪會有甚麼不對?隻是姐姐倒迷惑,本日若無這賞雪宴,文淑容自不會出來。她不出來天然也不會跌在雪地裡,也天然便無本日這場事端。雖說文淑容能逢凶化吉,這凶從何來,倒要考慮了。”
文淑容便紅著眼圈道:“皇上娘娘看覷臣妾一場,臣妾不爭氣,又弄出如許的事兒來。幸虧無事,不然怎好再見皇上、娘娘並宸妃娘娘?”蕭清婉笑道:“你快不要多心,那雪裡地滑,磕著絆著都是儘有的。隻是淑容也有失檢點,身子重了,還往雪地裡去做甚麼!幸虧淑容這胎位坐的穩,未曾有礙,今後可得留意些。”文淑容微微點頭,道:“娘娘叮囑,嬪妾記在內心。若不是嬪妾也不會滑這一跤,隻是方纔在雪裡不知踩了甚麼東西,滑溜溜的,踩不堅固,這才摔了。”蕭清婉沉吟道:“雪裡可會有甚麼東西?莫不就是冇拾掇潔淨的石頭。”說著,又看文淑容神采甚是委靡,便道:“也罷,本宮自會摒擋,你且放心養著,不要為這些瑣事費心。你身上不便,挪來挪來路上再叫風吹吹也是不好。本宮的意義,叫你就在這兒先住著,待大好了再歸去。待會兒本宮便叮嚀你那兒的人過來奉養。”文淑容忙道:“娘娘珍惜之意,嬪妾受之有愧。且此處起初是孝聖賢至慧皇後的寢宮,自她以後再無人住過,嬪妾不太小小的一個嬪,豈敢擅居?再叫那起人說出些甚麼好聽來,倒帶累了娘娘。”蕭清婉笑道:“這個你且放心,皇上那邊本宮自會去說,你見懷著身孕不宜勞動。如有人敢說些甚麼,本宮也自會摒擋。”才說畢,忽又一笑,道:“另有一樁事,為著你這樁事,剛纔貴妃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言語,惹怒了皇上,見已貶做貴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