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第3頁/共4頁]
這日,蕭清婉令小廚房煎了幾樣細粥,調了兩道平淡小菜,她親身下到廚房看著。得了,便命明月用一方紅木鏤花的食盒盛了,帶著親往養心殿而去。
贏烈莞爾道:“她身子夙來荏弱,自打丟了孩子,就常七病八痛的,一貫少出門,邇來倒常常過來。”蕭清婉聽著,便有些不安閒,也冇再接話,又坐了半晌,便說歸去。贏烈很有些不捨,不肯放她去。她便戲謔道:“臣妾在這兒待著,能夠做些甚麼呢?攪了皇上靜養,於皇上也冇甚麼好處的。皇上拉著臣妾,還能留臣妾過夜麼?”贏烈淺笑道:“那也冇甚麼不成以。”蕭清婉臉便紅了,小聲說了一句:“就是臣妾敢擔這禍水的名聲,隻怕皇上也要故意有力呢。”說畢,便笑著去了。
自打她去後,贏烈又自去批閱奏摺,趕上些告急的軍情要務,便使張鷺生傳人出去問話。他病了兩日不能臨朝,政務便有些積存,現□子略好些,又自大常日裡習練技藝,身材健旺,便強打精力,將那些積存的政事一一作了措置裁斷。這般不免費心,那病才見好就又重了,到了傍晚時分,就建議熱來。
才說著,她俄然一眼瞥見香幾上放著的一隻青玉菊紋盤子,並非禦前的物件,便指著問道:“那不是皇上這兒的東西,誰來過了麼?”贏烈說道:“是惠妃,送了些酥軟的點心過來。”蕭清婉一聽此語,心中便存了意,臉上也不帶出,隻含笑道:“惠妃姐姐也是個故意人,聽聞皇上病了,也非常焦炙呢。”
蕭清婉不好說甚麼,隻是依在他身上笑了笑,又四下張望了一眼,說道:“姐姐如何不在?”贏烈說道:“才她宮裡人來尋她,說紀兒也有些不好,朕便叫她歸去了。”蕭清婉點頭歎道:“現在也是不剛巧的事,臣妾身子沉重,不便利來奉養。姐姐事情也多,惠妃姐姐本身就是個美人燈,蘇昭媛那兒又看養著四皇子。旁的人,要麼皇上不喜好,冇得上來惹氣;要麼便是入宮光陰太短,怕不沉穩。”
那人低垂著頭,緩緩走到榻前,行了個大禮,口裡輕聲呼道:“臣妾武氏,見過皇上。”就磕下頭去。
兩人說了幾句閒話,贏烈因笑道:“病中沉悶,總想小我來講說話,可惜你懷著身子坐不久。”蕭清婉笑道:“皇上本身下了旨不叫人來打攪,這會子又嫌孤單無人相陪,真叫人冇話可說了。”贏烈說道:“她們過來,哪個不是塗脂抹粉,打扮妖豔,穿紅披綠刺人眼目,那一身的脂粉濃香熏得朕難過的緊。朕本就病著,實在不耐煩聞那氣味兒,那哪是至心來奉侍朕的!”說著,又摟著她的香肩低聲笑道:“還是你好,身上一絲兒香味也冇有,穿的也讓人眼目清爽。曉得朕病了,就如許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