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3頁/共4頁]
半日無話,至晚膳後,贏烈又來探視,見皇後病情有了轉色,龍顏甚悅。兩人坐在閣房裡說話,又瞥見窗屜子半開,便道:“你也太不把穩,這病才略好些,又圖涼吹風了,看再吹病了!”蕭清婉笑道:“這屋裡地上籠著火盆,又燒著熱炕,燥的很,臣妾就叫她們開了一會兒。”贏烈微微點頭,說了一句“也要謹慎些。”略頓了頓,便轉言說道:“今兒出了件事兒,說趙貴妃阿誰做縣令的侄子,在處所橫行犯警,縱仆行凶,搶人奴婢,又陰私庇護,濫用私刑。你知也不知?”說畢,便望著蕭清婉。
宸妃過來,本是有事要說的,看有外人在,便冇提。四人隻坐了兩刻,說了些閒話,蕭清婉究竟尚未病癒,就有些乏力的模樣。蘇修媛瞧了出來,便拉著黎順容起家,辭職去了。
黎順容見皇後不睬本身,臉上有些掛不住,又聽皇後同蘇修媛提及子嗣一事,忙不迭的道:“紀兒現在也長進了,字寫得更加工緻了,連書房裡的教員瞧著也都說好。前兒聽他先生給講了一個王郎臥冰的故事,就想著要來貢獻娘娘。嬪妾說娘娘病裡怕人喧華,就冇帶他過來。”蕭清婉臉上淡淡的,隻是說道:“三皇子這個年紀,還是讀書要緊。本宮一早也說過,氣候酷寒,本宮又病著,彆叫三皇子過來了,路上被風吹了,又或過了病氣,再鬨出甚麼病來,他又纔好。”黎順容見話不對路,又冇話找話道:“文淑容的身子也見重了,嬪妾閒著時,算算時候,也就是來歲四月間的事情。也不知她這一胎是公主還是皇子。”蕭清婉道:“非論是甚麼,都是皇上的子嗣,皇室的血脈。”黎順容笑道:“待文淑容生了,不知還要冊封麼?”蕭清婉掃了她一眼,淡淡道:“產子晉位是老端方了,順容現在的位份不也是生養三皇子時封的麼?”幾句話,說的黎順容訕訕的。蘇修媛又問道:“等文淑容出產了,娘娘要封她個甚麼?”蕭清婉道:“論起來,嬪位上另有貴儀、太儀、淑儀這三個高位的封號,但若皇上歡暢,封妃也不算希奇,還要看皇上的意義。”
宸妃聽聞,也笑道:“你稀有就好。”頓了頓,又笑道:“另有一件事,本來mm病著,我不該說給你聽,恐你氣惱。隻是這事兒也忒可氣好笑了,這世上竟有這般不知好歹的胡塗人!”便將杏兒送來的密信說了,又道:“梁氏聽信了貴妃的讒言,認定是你害了她,我拿去的東西,她也令人撂了。人還在床上躺著,就罵不斷口的,那些個汙言穢語也不敢說給你聽――冇得臟了我的口,汙了你的耳朵。”蕭清婉聽了,也不言語,半日方纔嘲笑道:“看她常日裡低頭悶聲,怪不幸見兒的,竟是如此一個不諳事體、愚頑胡塗的東西!算是我昔日,白顧恤她了!”宸妃介麵道:“所謂不結實花休要種,無義之人不成交。梁氏既然認定瞭如此,怕也難轉意了,mm要如何?雖是現在是我代理六宮事件,但她那話並未說到我們麵前,我也難措置她。”蕭清婉含笑道:“若隻是個憨蠢濁物,我或許饒了她。但她同貴妃攪在了一起,我是定然容不下她的。她不是內心想見皇上麼?我如她願便是。”說畢,略停了停又道:“許她貴妃施甚麼一石二鳥之計,莫不是不準我們搶在頭裡,折了她的臂膀?”宸妃聞言,心中會心,隻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