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頁/共3頁]

清漪麵上頓時紅了，低低道：“皇上休要再與奴婢說這些打趣話，如果讓旁人曉得了，還會編排奴婢妄圖攀附聖恩。”

清漪謙恭一笑，輕聲細語，“奴婢仍舊感覺此事不當，眼下宮內每日捱了板子的人不在少數。奴婢本來便應當比旁人更加謹慎些。”

詢飲了一口，不覺含笑道：“這蔘湯公然極是甘旨，你且也嚐嚐。”

詢溫爾一笑，道：“現在，這內殿隻要朕與你在此，你便是犯了宮規，又有那個曉得？且不說這蔘湯乃是朕讓你咀嚼的。既是得了朕的首肯，旁人莫非還能懲罰你不成？”

華穗聞言大喜，道：“太後孃娘是說？”

清漪隻是安然道：“奴婢親眼所見的，且說奴婢和在東宮服侍太子妃的宮女金桂原是一同進宮的，隻說皇後孃娘經常命鳳儀宮的人去給太子送些吃食和補品甚麼的。”

華穗隻是焦心道：“太後孃娘，皇貴妃夙來心狠，還望太後孃娘快去永安宮，不然如果由她發落了清漪，隻怕太後孃娘先前的心血便白搭了。”

清漪隻是冒充蒼茫不知所措，道：“皇上恕罪，奴婢原不該暗裡群情皇貴妃的，還望皇上寬恕。”

乾元宮空曠的內殿，彆有一種青鬱喧鬨的氣味，清漪的目光有一種迷濛的和順，似牽住鷂子的盈弱一線，隻牽在詢深沉的冷俊麵龐上。

昭惠太後道：“急甚麼？哀家去又有何用，還不如讓天子親身去，瞧瞧他寵了那麼些年的妃子在人後是如何的模樣。”

詢含混的瞧著清漪，隻低語道：“倘若讓你來奉侍朕，你能夠經心極力？”

詢微微一愕，不解道：“如何？莫非宋氏昔日待宮女非常刻薄麼？”

詢悄悄思考道：“那申後原是周幽王的正妻，因著周幽王寵妾滅妻，才使得申後被逐出了王宮。而那驪姬便是隨後禍亂晉國的妖婦了。因著為了讓她的兒子奚齊為諸君，倒是設想害死了很多人。不過是些前人之事罷了，幸虧這些個宮人也能這般。”

詢“哧”地一笑，道：“你倒是心機純真啊，且說宮女入了宮都算的是朕的女人。你便是得了朕的寵幸，又怎算的是攀附聖恩。”

清漪隻是親身給詢盛了一碗，隻是雙手恭敬端到他的麵前。隻是悄悄道：“皇上請用。”

清漪淺含笑道：“昔日皇後孃娘待人天然是極好的，便是由奴婢們做事前後不留意不對了一點半點的，皇後孃娘也極少懲罰。奴婢猜想寬柔待下，深得民氣便是如此。便是對待肅憫太子，皇後孃娘也是極其上心的，約莫摸還是前年的時候，皇後孃娘還親身去禦膳房叮嚀嚴司膳給太子做一些進補的食材，隻說是太子剋日來溫書極其辛苦，當時奴婢奉了洪尚儀的叮嚀去禦膳房取些果脯來。可巧見了。”

過了兩日，清漪正在長街上遊走，忽見雁兒領著幾個宮女過來，隻是冷冷道：“皇貴妃有命，命你前去永安宮問話。”

詢眼中有淺淺的笑意和安撫，隻是看著清漪那娟秀的容色，暖和道：“倒是難為你服侍皇太後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