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頁/共3頁]
高柱在一旁幫著道了句:“皇上,主子去細細問過了,那木牌另有那些個穢物,都已是放了好久的,因著氣候酷寒,宮中又在落雪,以是被雪埋葬了,以是宮中人都不得知此事,隻是本日可巧被兩位昭儀娘娘瞧見了。”
昭惠太後沉穩道:“既是又發明瞭謾罵皇後的木牌,那先前發明的符咒定然便是衝著哀家前去的。既是如此,天子大可解了皇後的禁足了。難不成她本身會謾罵她本身麼,哀家話中深意,天子想必也是曉得的。”
黎昭儀白了她一眼,道:“怎的蔣昭儀入宮也十餘年了,怎的膽量還是這般小。現在宮中除了兩位貴妃,另有皇後和皇貴妃外,誰的位分能高過了我們去,如果以往的哪位洪氏還活著,本宮倒也還怵她三分,現在她已歿了,按著宮中的端方原始該有三位昭儀的,現在卻剩下我們二人了。”
蔣氏隻冷靜道:“現在玉慶貴妃歿了,想起來倒也還心寒,她在昭儀的位子熬了那麼多年,現在到了頭,到底也另有了個貴妃的浮名。”
芳兒隻是顫巍巍指著不遠處的一株樟樹,道:“昭儀娘娘,那可樹上釘了東西,釘了東西。”
詢隻道了句:“讓太後吃驚了,乃是朕的錯誤。”
高柱道:“大略如此。”
詢隻是身子一震,又驚又愕,他麵色很快安靜下來,清楚道:“太後孃娘之意,乃是說此事乃是皇貴妃所為。”
蔣昭儀無法點頭,道:“她身前被打入冷宮,與骨肉分離,莫非也能算得好麼?且不說皇上到底嫌棄了她,便是給她皇貴妃的名位,也不過是礙於仁惠太後的麵子罷了。”
蔣昭儀隻正色道:“便是如此,莫非黎昭儀不記得敬和皇貴妃終究的暗澹了局了麼?本宮也決計不肯似她那般。”
昭惠太後隻是淡然道:“太子倒是純孝寬仁,但她的生母過分於不堪了。身為嬪妃策劃後位,又在宮中行巫蠱之事,已然是不成恕的大罪了。”
這時,黎昭儀身邊的宮女芳兒忽而尖叫起來,黎昭儀隻轉過身去嗬叱道:“好端端你叫喊甚麼?倒是唬住了本宮,到底出了何事。歸去了看我不罰你。”
黎昭儀行在路上,隻對著身邊的蔣氏笑道:“你說現在皇後孃娘和皇貴妃都被禁足,且宮中傳言她二人中必然隻留的下一人。你說說誰會被廢黜出宮啊,本宮隻猜著是皇後,左不過皇上也不待見她。且現在東宮太子乃是皇貴妃所出,如果皇後倒了,恰好皇貴妃入主中宮,也不知誰是有福能坐上皇貴妃的位子。”
昭惠太後隻峻厲道:“如果天子寬帶了那罪婦,哀家決計不會讓步。且說天子要細想,便是哀家並非你的生母,乃皇後乃是仁惠太後家門所出,如果仁惠太後地府得知,莫非她會讓天子放過張氏的大罪麼?”
外務府總管隻是叩首如搗蒜,惶恐道:“還望皇上贖罪,主子也是不知倒是為何會如此,且說守夜的侍衛和寺人主子都細細問過了,都說不知是何時的事了。”
不消半日,事情便傳遍了六宮,詢在乾元宮隻是怒斥了外務府的總管寺人:“冇用的賤主子,怎的現在宮中巫蠱之事頻發。你到底是乾甚麼的,以往都好好的,怎的現在宮裡倒是這般了。先是有人禦花圃東側埋葬符咒,尚且不知是對太後放煞還是太子。現在又是有人在西側放木牌謾罵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