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3頁]

茯若讓其彆人都退下去做事了，隻留了清兒一小我在殿內服侍，清兒在一旁悄悄地立著往案上的綠釉狻猊香爐添了一把安神香。那無色的輕煙便從蓋頂的坐獅口中悠悠逸出，暖和沉寂的芳香悄無陳跡地在這寢殿中縈紆嫋嫋，散出放心安神的寧和飛香。

清兒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茯若揮手讓她出去了。單獨留在殿內，拾起一本經文，寂靜讀了起來。

王掌儀轉過甚去，對著喜兒罵道：“胡塗丫頭，我不是讓你不要讓娘娘為這件小事煩心麼？你怎的不聽呢？”

喜兒哭訴道：“厥後，王掌儀看不過，就上去和吳司儀實際了起來，誰知吳司儀說王掌儀以下犯上。還說永和宮的宋昭容不得寵，即便拿了再多的炭火，這永和宮也像個冷宮一樣。”

何夫君細心想了好久，搖了點頭說：“或許是皇上正寵著彆的妃子，一時候顧不過來也是有的，當初選秀女，皇上也就選了嬪妾以及蘇秀士，文充儀三位，隻是我們三人都不得寵罷了，厥後皇上又納了張常在，一下子就從宮女封為了常在，倒是把我們三人都比下去了。”

茯若遣人送了何夫君出去，卻見王掌儀與宮女喜兒從外頭領了夏季的炭火返來，隻見王掌儀沉著臉不說話，喜兒卻紅著臉，好似方纔哭過似的。茯若心下迷惑，便隨口問道：“如何二人去外務府領炭火，返來了兩小我都板著臉，莫不是外務府的人給你們委曲受了。”

茯若遊移了半晌，才道：“本宮進宮已稀有月，但至今也未曾得皇上召幸，隻是偶爾去處昭惠太後存候時見過皇上幾麵罷了。本宮莫非還能求晉封位分嗎？”

自玉朱紫進宮後，往下的日子幾近成了詢的專寵，每隔幾日詢便會翻她的牌子。一時候風頭蓋過了後宮世人，就連本來得寵的敬貴妃與顧采女也不能與之比肩。茯若每日極少出永和宮，隻是偶爾張常在會前來看望。亦或是延禧宮的何夫君會來與茯若作伴，隻因二人宮殿附近，故垂垂也走得近了些。

茯若的手微微一顫，鬱然歎了口氣：“這隻要這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炭火勉強可用便是了。”

何夫君略一點頭道：“或許今後，她成了貴妃與敬貴妃比肩也未可知啊。”

清兒和碧月便把炭火抬到茯若麵前，隻見那炭火隻要些許紅籮炭，其他都是些黑炭和柴炭稠濁而成。黑炭乃是宮中宮女寺人所用，柴炭也隻是秀士以下的妃嬪所用。茯若見了，神采更加凝重，過了半刻才緩緩道：“隨後又如何了？”

茯若緩緩展開雙眸，眼角邊早已掛上了一絲晶瑩。她撐起家子，看著窗外的一輪殘月，單獨一人苦衷殘落，無人理睬。

何夫君低頭撫著衣裙上的繡花，漸漸地說：“按宮裡的端方，正月皇上是要大封六宮的，或是在皇上生辰萬壽節，或是太後生辰的時候，都是能夠大封六宮，晉封嬪妃位分的。”

茯若撥著懷裡的手爐道：“臘月是應闔宮高低好生慶賀一番的。且現在皇後有孕，更是在後宮的大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