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得意(1)[第3頁/共3頁]

永珹細心查驗了道：“無毒。”

綠筠素知玉妍心性，便也隻是一笑置之：“四阿哥跟著嘉貴妃吃了那麼多李朝的山參進補，體格能不好麼？等下怕是老虎也打得死了。要好好兒在皇上麵前閃現一手呢。”

天子尚未回過神，另一聲箭響再度響起。天子正要策馬往前，隻見前頭灌木叢中仰起一張野馬的臉。那是一張遭到驚嚇後激起突變的臉，它麵孔扭曲，前蹄高低垂起，朝著正火線的天子當胸踢來。天子有一刹時的猶疑，如果向前，不免遭到驚馬的傷害，便是拔箭射殺也來不及；而背麵逼來的利箭，已經讓他無從遁藏，更不得退後。

天子餘悸未消地摘下本身的金翎頭盔，發明那金色的尾翎已經被箭矢射斷。他表示永珹謹慎撿起那兩支暗箭，細心看過，冷下臉疑道：“有冇有毒？”

永珹衝動得滿麵通紅，連連謝過天子的誇獎。而永琪隻是若無其事地站起家，鬆了放手腳，冷靜站在兄長以後。

天子一驚之下本能地矮下身子，緊緊伏在馬背上，一支綠幽幽的暗箭剛好掠過天子的金翎頭盔。“哢”的一聲輕脆的響，彷彿是甚麼東西斷了。

四下渺然，一時難覓野馬蹤跡。天子有些悻悻，正欲回身，隻見左火線灌木叢中有一皮色烏黑的小東西在模糊竄動。天子一眼瞥見是隻野兔，卻也不肯等閒放過，立即搭箭而上。但是，在他的箭嘯聲未曾響起之時，另一聲更降落的箭羽刺破氛圍的聲響死死鑽入了他的耳際。

天子從箭翎的色彩上辯白出那是永珹的箭，不覺欣喜交集，緊緊攬住永珹肩頭道：“好兒子！是朕的好兒子！”

綠筠笑色滿目，道：“冇想到五阿哥年紀最小，跑起馬來一點兒都不輸給兩個哥哥呢。”

永琪低眉順目，沉聲道：“想害皇阿瑪的人，終究都不會得逞的。”

天子夙來愛馬，又深憾禦馬和順不敷雄峻，目睹此良駒，怎不心花怒放。世人深知天子脾氣，亦不敢再追！

天子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隻感覺盜汗淋漓，濕透了衣裳。半晌，他終究回過神來，才發明五子永琪伸開雙臂，死死擋在那野馬奔襲過來的方向。而四子永珹揹著箭囊趕了過來，伏隧道：“兒臣救駕來遲，皇阿瑪冇事吧？”

天子笑了笑，明顯那笑不如對著永珹般親熱而讚成，隻是隨口問：“方纔你先過來搶到朕身前，如何不先射野馬，反而隻伸開手待著？”